租来的小马车,系着红绳,不敢别花,怕显招摇,倒是帘幕上挂着一件红色的针绣,出自马车中女人之手。
赶车的,是何初。
这几日来,何初一直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风,莫名其妙的雨,莫名其妙的天空。
自家辛苦呵护起来的阿妹,
自己和阿爹眼里的珍宝,
就因为那小子的一句极为唐突无礼的一句话,
就直接自己主动送到人家床上了!
偏偏你还发作不得,因为他知道自家阿妹骨子里的执拗,那根钗子,她是真敢捅进自己脖颈的。
得,
生米煮成熟饭;
你偏偏还不能去发作什么,
你怎么发作?
你闺女你妹子是自己倒贴,
这就像是做生意,
你已经投了本钱进去,
这生意你还做不做了?
不做,本钱已经亏了,啥都拿不回。
做,那就得继续把买卖铺下去。
已经不奢望赚钱了,
甚至已经不奢望回本了,
现在何家爷俩所求的,
只是一句话:
亏,
老子也要亏得明明白白!
老何家在南安县城自是不算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也绝不是那种破落户。
爷俩一起支个猪肉摊子,其实进项也是不少。
何初块头大,人也长得周正,家底子起身,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沉声道:
“今日,我姬成玦在燕京城内,再入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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