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被剑婢给拦下来了。
剑圣说过,不想去做什么试探。
郑凡也就答应了;
但耐不住盛乐城这边,剑婢自己的自作主张。
在小孩子眼里,实际上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有些人,既然想要当自己的师母,那自然得过那一关。
狼崽子拍拍屁股,道:
“听说,咱们要搬家咧,去东边,很东边很东边的那种。”
“我知道。”
“唉,每次在一个地方待习惯了,就又得换地方了。”
“呵。”
剑婢笑了笑,
道:
“你怕什么,既然是搬家,自然是能带走的都带走,东西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咦,你的意思是,大家伙都会去?”
“那还用说。”
“那成,我还收了一帮小弟呢,没了他们跟在我后头,以后的日子得多无趣啊。”
剑婢对狼崽子翻了个白眼,
学着从魔王那里学来的新词儿,
不屑道:
“幼稚。”
……
将军府内,小侯爷正用自己的小嫩手抓着围栏,不停地绕着走。
四娘则坐在另一角,翘着腿,一边喝着茶一边翻阅着账簿。
搬家后,意味着一切要重新开始,不过四娘并没有多么颓废。
当初的她,早就习惯了在各个时代开青楼。
换一个地方,再重新布局和发展,也没什么不好的,反而能给人一种新鲜感。
再说了,
雪海关那边儿,比这里可供施展的拳脚,那可真是大多了。
起身,从面前的盘子里,拿了一块桃酥饼,递给了被圈在“小栅栏”里的小侯爷。
小侯爷单手去接饼,但一只手试了几下却都拿不住。
不得已之下,小侯爷用双手去拿饼,然后身子没了保持平衡的支撑,直接一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一脸懵逼。
四娘被逗笑了。
小侯爷也没哭,见四娘笑了,也跟着一起笑了。
四娘一直觉得自己不喜欢小孩,一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不是不喜欢小孩,只是不喜欢哭闹。
说心里话,这小侯爷,也确实懂事儿,讨人喜欢。
该不该,
和主上先生个孩子呢?
四娘开始迟疑。
但这迟疑,也仅仅是片刻,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忙碌。
雪海关,什么都缺,所以盛乐城这里,真的是有什么就最好搬走什么,这样一来,需要统筹和安排的地方,确实很多。
桃酥饼递给了小侯爷,
小侯爷双手抓住,
低下头,
似咬似抿地扒拉下去一块进嘴里,
然后闭上眼,开始耐心地咀嚼。
这时,一个小娘子从外面走了过来,站在门口,禀报道:
“夫人,北先生让人过来请您去城外,还说要多带点儿人。”
四娘点点头,吩咐道:
“我晓得了,府内侍卫,调拨出一半跟着我去城外。”
“是,夫人。”
小娘子出去了,
四娘则拿了一件皮草披在了身上,
伸手捏了捏小侯爷肉嘟嘟粉嫩的脸蛋,
道:
“知道你饭量大,都吃了吧,别客气。”
小侯爷似乎是听懂了,咧开嘴又笑了起来。
搁在平时,甜食都是定量的,不会让他放开了吃。
四娘走出了屋子。
小侯爷把手中的桃酥饼捧起来,然后手故意一松,饼子掉落下来,分出了两块。
小侯爷拿着一块,在地上撅着自己的屁股,来到了自己这个被小栅栏围出来的区域的一个角落,将这一块饼放在那里。
其实,
大部分小孩子小时候是记事儿的,只不过后来忘记了而已。
他记得,自己有一个小伙伴,以前一直陪着自己玩儿,所以,他要把好东西留出来一部分给他。
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将其全部忘记,但至少在这个时候,他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小孩刚出生时,其实本就极为敏感,尤其是对那种东西的感知,着的是闭着眼的沙拓阙石。
郑将军带着五个魔王出征,家里留着的四娘和瞎子又都俗务繁重,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在临走前,将沙拓阙石的棺材,从后院儿里搬到了屋子下面。
也就是说,
小侯爷这段时间,
一直是在一口棺材上面玩耍吃喝睡。
动静既然已经出了,
两个黑衣人虽然不清楚这棺材内到底是什么人,但还是在第一时间下定了决断。
上方的黑衣人直接破开了屋顶瓦片落了下来,
里头的黑衣人则掏出一把匕首冲了上去。
“嗡!嗡!嗡!嗡!嗡!!!!!!!!”
沙拓阙石,
在此时猛地睁开眼,
其目光之中,闪烁着暗红色的幽光,且在近乎同时,两个黑衣人都感受到一股极为恐怖的力量在刹那间锁缚住了自己的身躯。
这是一股他们根本就无法匹敌,也根本无法挣脱的力量。
沙拓阙石伸开双臂,
一上一下的两个黑衣人就这般被强行拘了过来,二人的脖子,稳稳地落入了沙拓阙石的掌心之中。
虽说此时的沙拓阙石,受限于眼下的状态,不复当年蛮族王庭左谷蠡王的巅峰风采,但又岂是这俩“毛贼”可以抗衡的?
况且,这俩人在身法上可称一流,但在其他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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