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在体内多多少少都会存有一股热流,当运气时热流就会更加明显。武功稍强的人很容易就能察觉到那股热流,辨别其位置,加以防御。
但像迟将离这种从小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孩子,除了热伤风,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热流。这就是为什么黑衣人能斗得过御前侍卫,能震得开肃遮暮的偷袭,却对迟将离毫无防备且命丧她手的原因。
端详着手中这把匕首,制作得如此致,每条花纹的弧度都是用心雕琢出来的,一看就知是皇室之物。
上面还染着一些血迹,肃遮暮摘下院中的树叶帮它擦得干干净净,亲自收好。
月朗星稀,淮下城中最好的医馆内却是一派嘈杂。
公主一行遇刺,皇太后和公主都未受伤,可是驸马却是后背被划出见骨重伤,命垂一线。全淮下城的郎中和公主随行的御医都在为驸马忙碌着。
所幸驸马虽然伤势严重,但未伤到器官和骨头,御医说驸马命已无大碍,修养一些时日便能痊愈。
肃遮暮差人找来最好的补品为驸马熬制食材,把御医叫到僻静之处道:“驸马爷女儿身之事你知道了?”
御医是上次大婚之前为驸马诊治的那位御医,一把年纪听见公主这话脸色煞白一下子跪下了。
“殿下!”御医颤抖作揖,“微臣对北卫鞠躬尽瘁几十载,虽年事已高但并未糊涂,知晓此事的利害关系。微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走漏半点风声啊。”
肃遮暮道:“若是要传,之前就已经传得满天飞了,是不是?”
“微臣不敢啊!”
“本是想杀你,但杀了你回去对皇上哥哥不好交代,暂且饶你一命。”肃遮暮说完此话御医并未有劫后余生之感,死亡恐惧依旧让他打颤。
“你这颗脑袋暂且放寄放在你脖上,倘若有朝一日本发现你要做出谋逆之事……本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是……是,微臣谨遵殿下教诲……”
肃遮暮又问道:“驸马的伤,你一人可调理得好?”
御医心下一凉,痛苦万分地应答道:“可……”
“很好。”
肃遮暮走了,御医冷汗还未停歇,内心却充满了罪恶感。回到房中,更是睁眼见天明。
第二日,御医走在去驸马调息室的路上,果真再也未见到任何一名当地的郎中。御医悲从中来,强忍难过走近了驸马的调息室。
御医见公主的随行护卫和奴婢都在,便知公主已经来了。
通传之后御医觐见,公主正坐在驸马伏窝的床边点香薰。
御医看也未敢看公主一眼,便去查驸马的情况。
“驸马何时能醒?”肃遮暮突然一问,虽然声调不高,但在安静的室内还是吓得御医一哆嗦。
“回殿下……以微臣看来,驸马今日午后便能苏醒了。”
“嗯。”肃遮暮把香薰摆好,不再说话,御医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借口说要去药房熬药便迅速告辞。
合上屋门,室内微凉,肃遮暮卸下一派冷清,凝视着迟将离昏睡的脸庞。
其实从成婚之日起,肃遮暮都没有认真看过驸马的脸,现在看她虚弱的脸庞更觉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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