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谦这时候应该和齐静年留在了刘元瑶那里,晚上想来不会回来了,他近来已经渐渐习惯常和齐静年同睡,不再似以前那般非要自己哄著才能入眠。
连这孩子也在这不知不觉的时间里长大了。
当年他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白礼谦也不过是刚呀呀学语的稚儿,他们也还姓原。
原家是长洲当地有名的商贾首富,做的是北燕和大月的锦缎、茶叶贸易,地位一时无两,连两国的王族也都有结交。
但是父亲原仲白素来对权利淡薄,只安心经营自家的生意,并不去攀附权贵,生活也向来低调,甚至没有妻子儿女,对他和白礼谦的养育、教导就像亲生一样。
原家家大业大,自然就有觊觎和不怀好意接近的人,薛荣大概就是其中的一个,只是当年的白昭淮还并不知道那人所图的是什麽。
但父亲交代了要回避和疏远,他就乖乖的听话照做。
他在原府十几年的生活都是欢乐而富足的,直到那天原仲白将满身是伤的齐清带回府里之後,一切就都在朝夕之间变得面目全非了。
那时候北燕和新赵的战争已经僵持一年多,双方实力相当,北燕又占尽地利,新赵的军队尽管有齐老将军坐镇也依旧没有什麽太大的进展。
长洲地处新赵和北燕的交界,虽不安稳,好在有百里之外的大军停驻,百姓生活也还依旧,但伤兵是很常见。
那日齐清领命带兵突击,本来只打算伏击敌人的粮草部队之後就回营,途中却在交河口中了北燕的埋伏,带去的五百j-i,ng兵几乎都损失掉了,最後只剩几个亲兵护著他沿著交河退到了石栏山。
白昭淮不知道父亲是如何遇见的齐清,等他看见那个躺在床上,满身刀伤、箭伤的人时也是被吓了一跳。
齐清这个人他虽然不熟悉,却在石栏山上远远的见过几次,知道他是齐老将军的长子,也知道跟在这男人身边的青年是齐俊。
但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而已。
他那时候是真的没想过,他此後的人生都会和这两个人有分不清的关系。
齐清被救进府里後,便一直藏在密室里,而这只不过一天前後的时间里就有三四次的搜查。
白昭淮隐隐觉得事情不妙,也在父亲越来越凝重的表情里猜到事态严重,却没想到竟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这一晚n_ai娘刚刚哄著只有两岁的白礼谦睡下,白昭淮就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少将军虽然中了埋伏,但也毁了北燕的大批粮草,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原仲白拿起个信封递给白昭淮继续道:“这里现在实在不安全,你带著这个去找人求救。”说完又交代了个陌生的地址和人名。
信封里面的东西厚厚的,摸起来像是信件的样子,白昭淮知道事关重大,小心将东西揣进怀里。
原仲白伸手摸摸他的头,温和道:“谦儿太小,受不得惊吓,你也带他一起去吧,到了那里…自然有人来帮你……”而後拍拍白昭淮的肩膀轻声道:“去吧……”
白昭淮不敢耽搁,连夜就抱著白礼谦打扮成下人模样从後门出了原府。
他只一心一意的去找那个能救他原家的人,根本没想过离开之後就再也回不到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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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要慢慢讲到小齐和小白之间滴仇恨了
不过……这只是谜底的一角
嗯哼……俺素半遮半掩滴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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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33 (世仇……)
白昭淮不敢耽搁,连夜就抱著白礼谦打扮成下人模样从後门出了原府。
他只一心一意的去找那个能救他原家的人,根本没想过离开之後就再也回不到原来了。
父亲所说的地方远在百里之外,他从原家出来时为了不引人注意并没有骑马,直走到了天亮才在路边的农家里买了一匹老马上路。
然而到了地方,打听出来却并没有父亲所说的那样的人家,甚至连同姓的人家也没有。
他终於在白礼谦的哭声里察觉到了不对,慌忙的将怀里的信封打开来,却不是什麽求救的信件而是一叠银票。
这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来说实在是太过惊人了,他对父亲向来敬重和感激,对他的话都铭记在心,也毫无异议的相信和照办,根本没想过父亲会为了就他们而欺骗他。
而等他掉头返回到原府时已是第二天天未明时,府里上下四十六口人包括他的父亲已经都成为了刀下魂。
这场景太过血腥和震撼,他站在门口许久才想起怀里的白礼谦,才想起伸手去捂住那孩子的双眼,想著他能像自己所希望的那样从来没看见过这凄惨的情景。
但是,一切都已经不能改变了。
他从门口一直走到密室。
每个人都是一剑封喉,j-i,ng准且狠。
往日喧哗热闹的原家,此刻却只剩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只剩怀里孩子的哭声。
天边刚刚露出一点的太阳被大片的云彩遮挡住了,隐约透出来的光线惨白,照得密室的入口也是y-in森森的。
原家所有的人都没能躲得过,只有密室里原本藏著的齐清和那几个亲兵不见了。
他最後在书房里找到了父亲,身上穿的仍是暗色绣金的袍子,仍旧端坐在书房里那把宽大的椅子上,头垂著,手边地上是还沾著鲜血的剑。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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