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杀死了遥儿!遥儿死了,死在他们的箭下!”
“谁杀了遥儿,谁就得为遥儿偿命!”
花梧娘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狰狞疯狂的笑意。她的嘴角咧开,脸上突然蒙上了一层青幽幽的光泽。既然没办法调动体内的真气,每一次吐纳反而还将自己的伤势变得越来越重,那么,就干脆自爆丹田好了。花梧娘丹田内,一团青幽幽的气团猛的炸开,原本无比温和有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长青真气,此刻变成了一条条发怒的狂龙,涌入了花梧娘的经脉。
力量,再次回到了花梧娘的体内。
花梧娘双眸中闪过一道青光,她疯狂的大笑起来:“贼子,为我儿偿命!我的儿啊~~~”
一声凄厉的惨呼,花梧娘化为满天的残影,飞扑向了那几条淫笑着逼向她的壮汉。
双掌有如铁板一样一次次的拍出,每一掌都蕴含了花梧娘苦修三十余年的精纯真气。每一掌,都有千斤上下的力量;每一掌,都将那些大汉打得骨断筋裂,甚至有几掌从他们的身前破入,从他们的身后穿了出来。
‘砰、砰’的闷响声震得回春堂的后院一阵阵的颤悠。花梧娘憋足了一口气,在那一眨眼的功夫内挥出了近百掌,硬生生的将那几条壮汉打成了一摊碎肉。尤其是那持弓的老五,在地上根本已经看不出那曾经是一个人,那地里就只留下了一摊狼藉的血水。
“遥儿,遥儿啊~~~”花梧娘体内真气一泻,血水滚滚从七窍中喷出,她仰天狂叫:“我的乖儿啊~~~”
“哼哼!”一声冰冷如刀的冷笑突然传来。一名打扮得不伦不类,穿了道袍却刮了一个大光头,左脚踏着一只生麻僧靴、右脚踏着一只锦缎云靴的中年人,突兀的出现在花梧娘的身前。这人面容瘦削,皮肤黧黑,容貌一点儿都不打眼,只是一只巨大的鹰钩鼻子,使得他凭空多了几分的阴鸠气息。他阴恻恻的看了花梧娘一眼,冷笑道:“小妞,这几个人,是你杀的?”
花梧娘咳嗽了一声,她体内的真气正有如阳光下的雪堆一样快速消融,随之而去的还有她的生命。她冷冷的看着这怪人一眼,点头道:“是,又如何?”
怪人眯起了眼睛,淡淡的说道:“很好!”
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怪人冷酷的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每次屠城之前,我总要给自己找点借口。这一次,借口有了!”
屠城,这般可怕的话在这怪人说来,却彷佛吃饭喝水一般轻松。一股子很深沉的酷戾味道自他言语中自然而然的飘出,逼得花梧娘不由得色变退后了几步。这一刻,这怪人给花梧娘的感觉,却有如回春堂曾经收购过的一条剧毒的‘三头金花蟒’,已经没有了一点儿人味,只有最惨厉的杀意和最凶残的杀心,花梧娘何曾见过这般恐怖的人物?
怪人阴阴的一笑,随手伸开右掌,一掌朝花梧娘的心口按了下去。
归化城外,距离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九十九丈的地方,分别竖起了一支高有十丈左右的大幡。黑色的幡体上,用红色的丝线绣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灵兽。但是原本应该是正气盎然、神威凛凛的四方神兽在这大幡上,却满是一股子阴沉肃杀的邪气。一丝丝黑烟不断的自大幡渗出,慢慢的飘进归化城去。
每一座大幡下,都有十几名非僧非道的怪人盘膝而坐,懒洋洋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经文。
突然,这些怪人同时面露喜色的挺身而起,他们同时大喝道:“令主找到借口了~~~黑刀,传令屠城!”
归化城的东门口,一名骑在一头独角野牛背上,身穿厚重的黑红色铠甲,手持一柄丈八长大陌刀的狰狞壮汉听得这些怪人的吼声,不由得仰天欢呼起来:“儿郎们!屠城!屠城!不要洗掠了!妈的,屠城哪~~~哈哈哈,杀!”
大刀杆狠狠的对着坐下野牛的屁股拍了一记,大汉欢呼着带着近千名匪徒冲进了归化城。
回春堂后院那片黑色的毒土地下,是一间长宽不过丈许的小小石室。石室内有两个青石长案,长案上有两个白玉托盘,里面分别放了一个三指宽的蔚蓝色手镯和一枚精巧的有如藤条编成的戒指。
石室正北向的墙壁上,则挂着一幅小小的条幅,上面是一个尺许见方的‘丹’字。字体古朴浑厚,笔迹之间却又有一种似乎随风飞去的出尘飘逸之意,林逍看着那个‘丹’字,竟然就隐隐有点出神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丹’字中的一点,就觉得体内真气突然一阵蠢蠢欲动,似乎要破体而出。
林逍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鬼字,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力量。自己仅仅是看了它一眼,居然就能牵引自己体内的真气,写下这个字的人,却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林逍正思忖这个问题,林善却已经粗暴的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用力的按着他的脑袋朝那幅小小的条幅磕了九个响头。随后,林善也跪在了地上,朝条幅膜拜道:“‘大罗丹道’祖师在上,当今天下大乱,内有魔道之人兴风作浪,外门第一百零七代弟子林善无能,无法执掌这份产业,今日从权将‘大罗丹道’外门执事一职传与弟子幼子林逍,还请祖师爷保佑,保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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