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同生共死的战斗,卡扎因已经不再抵触大哥激动之下的拥抱了,他也先紧紧环住了兄长宽厚的脊背,然后才松开手。其他军官也互相以拥抱代替话语,意外的相见令他们都很高兴。
卡扎因认真的问:“父亲安全吗?你这是去哪里?”
扎非一滞,脸色有点不自然,然后马上说道:“父亲很好。他正等你呢,你赶紧过去吧。边境线现在正是疲弱的时候,你们小心一点,一个一个穿越。”扎非扭头冲自己身后最近的一个人说:“阿里,你陪卡扎因少校他们回去。给他们带路。”“是,长官。”
卡扎因仔细看了看兄长的脸,夜色太暗,靠着月色他仍然看出了兄长在逃避他的眼神儿。兄长一定有什么重要和危险的任务。卡扎因说:“让军医他们先过去,我和你一起去。”
“不,”扎非马上说,“你的腿刚刚恢复,又走了这么长时间,你需要休息。我带这几个人足够了,几天就回来。”卡扎因摇摇头:“我已经休息够了,这几个月就跟个废人似的。再说,你以为我这么回去就能踏实的睡着觉吗?”
扎非凝神思索了一下,卡如果事后知道自己是瞒着他去处理可可的事情,他一定会百倍的愤怒,并且肯定再不会原谅自己了。说起来,可可是他的女人,他的确有权利知道真相并且自己做出决定。原先是担心他的身体,但是现在看来他已经完全恢复了,那么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吧。
扎非点点头:“好吧。你跟我一起去。阿里,你带军医他们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见到司令官,就说卡扎因少校和我在一起。”“是,长官。”
卡扎因跟随兄长走在黑暗而寂静的夜路上,一走就是一个整宿。天色渐渐开始发白的时候,他们正好沿途遇到了一处破旧被舍弃的土屋,扎非命令大家先在里面休息几个小时,顺便吃些东西。
土屋虽然不大,但是十名军官依次靠墙而坐,倒是也不嫌拥挤。吃过简单的干粮和水之后,军官们很快就纷纷进入浅眠状态。
扎非看着身旁也已经合上眼睛的小弟,在心里叹口气。他把头贴近卡扎因的耳边,用极轻微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卡,你知道我们去哪里吗?”
卡扎因睁开眼睛,扭头看了兄长一眼,缓缓摇摇头。现在是特殊时期,大哥既然一路上都没说是什么任务,想必就是怕泄露了风声。现在听到大哥用这么小的声音而且还是等大家都已经睡着之后,才跟自己说,立刻就打起十二分的神,专注的听着。
扎非的声音依然很低:“我们要潜回首都,找到萨里夫的家。”卡扎因思索了一下,有点不解的小声问:“他不是已经卸任了吗?难道他手里还有兵权?”
扎非摇摇头:“我们不是要去刺杀他,而是去找两个人。”卡扎因没有说话,只是挑眉看着扎非。
“奇洛……和可可。”
卡扎因以为后一个名字自己听错了,他瞪大眼睛盯着扎非。扎非深吸口气说:“有人看到奇洛从监狱里把可可带走了,听说奇洛是用全部家当交换可可的。”
“这不可能。可可不是已经回国了吗?她怎么会在监狱里呢?又怎么会跟奇洛走呢?”
“这个要见到人以后才能知道。”扎非就是说不出口,可可怀了奇洛的孩子。
卡扎因重重靠在墙上,双拳下意识的就握紧了:“这是谁说的?”
“是庄园里的几个士兵。本来他们是想去首都接应我们的,他们到的晚了,还以为我们被抓了,就四处打探消息,然后就碰巧遇上了。”
卡扎因霍的站起身来,吓了扎非一跳:“你干什么?”卡扎因说:“我们赶紧走,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不能再耽搁。”
扎非拉住他:“你疯了,天已经大亮了,我们这么多人万一碰到政府军怎么解释?再说大家都已经走了一整夜了,连着再走,体力也不够。不如养好神晚上赶路,我们最多五天后就能赶到首都,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卡扎因看着依然沉睡的其他人,眉头紧锁,暗地里咬牙,极不情愿的重新坐下,脑子里全都是问题:为什么?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可可还怀着我的孩子呢,怎么会和奇洛走呢?
扎非知道卡扎因恐怕这几天都不会踏实了,但是他依然觉得早一点告诉卡是对的。这样他可以有几天缓冲和消化的时间,免得万一真有什么不堪的场面被他抓到,卡在神上肯定会受不了的。
他们用了最快的速度赶路,最终将五天的时间缩短到了四天。尽管如此,卡扎因还是觉得太慢了。首都已经完全恢复了井然有序的状态,与当日他们血战的时候完全不同。街道上的行人也比以前多了很多,城市外围的哨卡已经全部撤掉了,看来,政府军也已经认定他们不具备威胁,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卷土重来了。
他们很轻易的就从当地居民口中得知了萨里夫的住处,然后在傍晚时分,悄悄接近了那栋三层小楼,以道路对面的几棵热带橡树作掩护,远远观察它的动静。
门口并没有士兵把守,扎非按照在路上和卡扎因商量出来的方案,吩咐一个手下军官上前敲门,同时教给他怎么说。毕竟,奇洛和他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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