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没有碰过那架钢琴,不过他拿过一把吉他。他随便拨了拨弦,说的是几句外国话。
这时候顾远插了句嘴:“看你们都是体面人,霍西川就没有让你们学两手……?”
黑西装沉默。
顾远发觉了自己又一次得意忘形,因此住了嘴。
他倒是之前在白越的笔记上看到过一些鸟语。
大概是什么“theeyesre”之类莫名其妙的东西,他看得懂,可他压根儿就不明白那算什么。
顾远又问:“那你觉得我就是白越吗?”
黑西装看了他一眼,嘴闭得更紧了。
这个问题不能谈,好吧。
顾远倒是无所谓,他笨拙地追溯着白越的踪迹,他早上有些动静就起来,他端端正正坐在桌边,像模像样地展开报纸,草率地浏览那些什么政务要闻,头一点一点的,就快要睡着了。
他这个模样就连黑西装们都似乎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开心于他不再折腾于逃跑还是开心于他安安分分像个白越原本的样子。
精神涣散的时候顾远也会迷迷糊糊地想,他这样够不够像白越。
顾远是谁,本身就无足轻重。
顾远是被一阵动静唤醒的,挣扎着抬起眼的时候霍西川就坐在他的对面,注视着他----其实他一向看不懂霍西川想什么,但是这一刻的霍西川,紧抿薄唇,说不出是痛苦还是焦躁,总之那不是霍西川平时的样子。
而霍西川身后是祁曜,这个家伙竟然没有坐着,而是微微垂着眼看他。
顾远下意识干笑着说:“来多久了?”很快意识到白越不该那么说话,又闭上了嘴。
然而此时霍西川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他猛然站起来,说:“带他走。”
被拖拽着双手的顾远现在已经习惯到懒得挣扎了,他问祁曜:“要去哪?”
祁曜竟然没有带着他一贯懒懒散散的笑意,回了一句:“打点药剂。”
顾远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危险的临近,急切地追问说:“打什么?!”
祁曜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了。
“复合类神经阻断剂。”
顾远猛地挣扎起来,他双眼睁大几乎要裂开:“你们疯了?!你们想问什么我会说!!那玩意是能随便打的吗!”
他的挣扎很快被按住,他能听到自己骨节脱臼的声音。
霍西川离他越来越远,始终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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