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美梦,清醒后多半难以再现于脑海,梦里的人影虚幻模糊,情节发生也不太记得,除了活色生香的r_ou_体碰撞,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天色渐明,窗外已有了鸟鸣声,他枕着自己还完好的左胳膊发呆。或许自己已经到了血脉喷张的年纪,该找个对象成家了?脑细胞都活跃起来了,严谨也睡不着了,套了一件运动开衫,下楼去晨练。
清晨五点的周末校园清冷寂静。凉风浮动,林间是筑巢鸟雀零零散散的啼叫声,脚下踩着飘落的稀少的枯叶,偶尔沙沙作响。穿过小树林,走到c,ao场上,严谨沿着塑胶跑道悠悠地散起步来。
抬头看看泛白的天际线,呼吸着晨间略带s-hi气的空气,身后传来了不缓不急的跑步声,他回头一看,是数学组的杨老师。
严谨笑着打了声招呼,“杨老师,早啊。”
杨老师停下脚步,也换作散步,“人年纪大了,就睡不着,小严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呀?”
严谨搔搔后脑勺,哪能说自己一夜春梦醒来兴奋地睡不着了,只好扯谎,“闲的,昨天睡得早,睡够了。”
杨老师边走边伸伸胳膊拉拉筋,与严谨闲聊,“小严还没对象吧。”
严谨咧着嘴点点头。
“我就知道,周末了小情侣都要腻歪在一起,哪能睡那么早?”杨老师五十来岁,正是对小年轻相亲结婚最上劲儿的年纪,说起来就收不住了,“小严你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也得趁早呀,早点挑个好姑娘,好好磨合磨合,二十五六再结婚,正好。有个家,生活也有人照顾,工作也有目标,多好。”
严谨虽然工作学习上总是一副欠揍的德行,可一旦回归生活,尤其是被人唠叨时,乖得像兔子,类似七大姑八大姨一样的温暖关怀、别人避之不及的问候,严谨却最受用,只会笑不露齿、温顺点头。
杨老师见他这模样乖巧可爱,瞬间忘了他天天在数学组楼上蹦跶的恶行,人设推倒重建——多可人的孩子,平时活泼灵动,对长辈又温顺乖巧。杨老师笑眯眯的牵着他的手,“小严呀,杨姐帮你介绍好姑娘。”
严谨看看天色,已经大亮,他一边点头一边挥手告别,“杨老师,我先走了,还要去帮校长买早餐呢。”
年纪不大,还会照顾人,杨老师越发喜欢这孩子了。
严谨回到公寓时,明知言已经起床了,见人回来了,满嘴牙膏沫的从卫生间探头出来,“去哪了?”
也亏得严谨能听懂这含糊不清的话,“去c,ao场溜达了两圈,早饭帮你买了,放桌上了啊。”
明知言嗯了一声,回到卫生间。师弟遛弯都还记得给自己带饭,他漱口时都抑制不住上翘的唇线。
一早上,严谨将自己锁在卧室里也不知在捣鼓什么,明知言毫不在意,安然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握着遥控不断的换台,眼神隔两分钟向卧室的方向瞥一眼。
房间的门终于开了,明知言收回眼神,聚j-i,ng会神地看电视购物。
“师兄,你的卡可以刷开体育馆的门吗?”
明知言偏头过来,“怎么了?”
严谨挤到他身边,“我想借象棋玩玩。”
“我去拿吧。”
明知言走后,严谨看起电视来,一个麦色肌肤的苗条外国女人站在踏步机上卖力运动,是卖减肥器材的广告,师兄也用得着这些?刚刚怎么看的那么认真?难道是喜欢这类型的女人?
体育馆距住宿区还有一段距离,在c,ao场的另一边。明知言大步走着,太阳正当头,天暖洋洋的,风却不燥热,这种天气待在户外正好,要不是严谨胳膊受伤,肯定不会想窝在屋子里下象棋。不过,象棋明知言玩得还不错,没出国前经常陪爷爷下棋,陪小师弟下应该不成问题。
他抱着象棋盒子,一开门王文然正蹲在门前脱鞋。
他仰头看去,“师叔好。”
严谨讲话怎么这么好使,教什么他都学?明知言点点头,越过王文然,走到客厅中间,将棋盒打开,铺好了棋盘,又摆好了象棋。
严谨蹲在旁边看他铺好了,“谢谢师兄。”然后扭头叫人,“王文然过来陪我下象棋!”
明知言起身走到绿方棋子边,原本要停下的脚步在严谨的这句话中只好继续前行,回到沙发前坐下,毫不在意的继续看电视。
王文然盘腿坐在棋盘边,“我没玩过这个。”
严谨盯着棋子,默默回想早上重温过的规则,“没事儿,我也好久不玩了,瞎玩呗。卒一次挪一格,炮要隔一个棋子走,车横竖随便走,马走日象走田,大概就这样,边下边看。”
半吊子和睁眼瞎就这么开开心心地下起棋来。
明知言时不时瞥一眼战况,惨不忍睹,真的是瞎玩。马走日是没错,可前方卡着棋怎么还往过跳!象也是,塞象眼了还跑地那么欢!
严谨规则胡来,而且半吊子总比睁眼瞎强些,运筹帷幄如诸葛卧龙,王文然完全处于下风。他就差摇摇羽扇了,“我从小陪我爸爸下棋,你多玩玩也就能到这个水平了。”
严谨又吃一子,“文然,你和你爸爸平常玩什么?”
王文然抬头,“以前,他会陪我踢球。”
初三之前,爸爸虽然工作很忙,但周末有了空会陪王文然踢踢足球,跑跑步。后来他以为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学业,周末爸爸再也没有陪自己玩过。直到中考过后,爸爸带着新任妻子,怀着抱着婴儿为自己介绍时,他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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