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弗瑾月幽幽地问。
百里晴迁神思落寞,下意识摸向腰间。酒囊不见了,是不见了,被她藏起来了。好像连她自己都忘记藏在何处。她决计不会喝酒了!“就赌,南疆与中原之战的期限。”
有点意思,弗瑾月笑的邪魅妖娆:“六个月。”
“一个月。”百里晴迁盯着弗瑾月,一字一顿。
一个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月!就算南疆王想拿下中原,但南疆的兵力与中原怎么也是相差悬殊。现在南疆最多只有三十万精兵,如何对抗中原的虎豹雄狮?
旷远认为,百里晴迁在白日做梦。她连南疆王都没见过,就胡乱揣测南疆王的心思。除非她是南疆王肚子里的蛔虫,那也无法替南疆王做决定。真是狂妄!
弗瑾月邪眸内敛,她不相信百里晴迁是个预言家,也不认为她会胡说八道。因为百里晴迁,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场豪赌,她答应的是否太快了
“怎么”百里晴迁背着手,静而玩味地注视着弗瑾月。似是半开玩笑的语气,却内含嘲讽。
弗瑾月中计了,她中了百里晴迁的激将法!她气不打一处来,忽然媚笑一声,一道光线从眸底划过。
百里晴迁眉头一皱,清风拂过她肩上的发丝,这只小小的蝉,正趴在肩头用那双绿汪汪地小眼睛盯着她。
一抹淡而随风的微笑出现片刻,又消隐了。百里晴迁用两根手指捏住这只蝉,然后在弗瑾月和旷远的凝视下,将蝉放在掌心上。她盯着蝉的眼睛,蝉也盯着她的眼睛。忽然,蝉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四肢无力地瘫倒。
“毕竟是一条生命。”百里晴迁敛眉叹息,冲着蝉吹了口气。就这样,这只蝉便飘在空中,回到主人的手上。
枝头轻颤,清风无痕。那个雪衣飘然的身影,仿佛堕入云中,融进风里,也逐渐淡化在弗瑾月的眼中。
弗瑾月怔愣地望着百里晴迁消失的方向,妩媚的眼神,似乎还残留着她的风姿。
不知为何,方才那一刻,弗瑾月心里的恨好像淡了。眼里心中,都只有一种情感。如淡蓝的天,淡蓝的水,淡然的风,还有她淡然的微笑……
正因为柳长歌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所以她才会不请自来,此刻已经坐在桌前,微笑地望着对面呆愣的楚念。她伸出手在楚念面前晃了晃,唤道:“楚姑娘,回神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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