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姮的手仍摸着那张熟悉至极的面孔,喃喃道:“这便是他最可怕之处。”
……
温思齐是个痴情的人,一场大雨将他困了十年,他的新媳妇郭太傅家的二小姐郭淳也是个痴情人,困住她的虽不是一场大雨,但终归有样东西叫她留于闺中,固守执念。
如今执念成真,却好似并非那般美好。
她的执念成真了,但他的执念却在数月前灰飞烟灭了,但灰未飞得干净,烟还堆在原地。温思齐作为丈夫,无疑是称职的,耐心有礼,体贴温柔,但叫郭淳看来,她的这位好丈夫,同自己之间始终隔着一堵墙,虽同床但异梦。
郭淳明白这堵墙是什么,也理解这堵墙的存在,她能理解,但有人却不能理解。
就好比她那位贴身侍女青晴,郭淳性子很是温和,但她的这位侍女,性子却极冲,遇到不平事,常便直言不讳。
“小姐,奴婢瞧着,姑爷他的那颗心现下定还系在那狐媚子身上。”
但凡同盛姮有过一面之缘,且看她不爽利的,皆会暗地里称她一句狐媚子。若非狐媚子,又岂会有那般绝美面容、妩媚风情,和那让男子欲罢不能的本事。
郭淳听见“狐媚子”三字,虽有些不悦,但却未制止青晴这般说。
只因见过盛姮一面的她,内心深处,实则也是这般想的。
如此美貌,如此风情,若不称她为狐媚子,好似还真寻不出旁的词来形容。
故而,每回听青晴这般说,郭淳皆是淡然一笑,问道:“证据呢?”
青晴语塞,半晌后,道:“这种事,肉眼便能瞧出来,哪里需要什么证据?”
“既无证据,那便不要胡言了。”
青晴又语塞,明知她家小姐在自欺欺人,但自己也确然寻不出证据来。
一日寻不出证据,青晴便一日如鲠在喉。由是这般,平日里她除了伺候着自家小姐外,一有闲时,就会去暗中窥探她的这位新姑爷,瞧瞧这位姑爷可有什么逾矩之举。
此番举动,在郭淳瞧来,实为异想天开,直至某一日,青晴真寻着了那证据。
世上无难事,最怕有心人。温思齐在温府,可谓是有口皆碑,奴仆皆敬他尊他,又有谁会想着会窥探自家少爷的私密之事?故而,温思齐在有些事上,从未生过戒备之心,这才让那外来的奴婢给钻了空子。
那日午后,郭淳小憩醒来,就见青晴一脸兴奋,目中却又露沉痛,兴奋是真的,目中的沉痛定是假的。
郭淳秀眉微皱,道:“发生了何事?”
青晴低声道:“小姐,请随奴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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