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说这些话绝对不会有人意外,但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说这些就不一样了。
“一开始我和老陈来咱们社试试,就跟给自己找个业余活动一样。”杨启瑞继续说,“但是跟你们在一起久了,被你们的冲劲儿感染,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态好像也年轻了起来。那种学生时代才有的热血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我掰着手指头算,我要是能活到八十岁,我现在人生已经走过了一半,我竟然还没有去做我想做的事儿,难道还要这样庸庸碌碌的活过下半辈子么?”
杨启瑞跟他的妻子聊了很久,幸好妻子是个很通达的人,在起初的震惊消退之后,也愿意做下来认真听一听杨启瑞的初衷和打算。
其实比这个消息更令妻子震惊的是,十几年的夫妻,她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有说相声这个爱好。他藏匿地那么好,除了志同道合的搭档,他从未跟人分享过。
这可能是他这个年纪的人唯一属于自己的空间,跟家庭跟亲人跟工作跟社会关系没有任何的关联,在这个世界里,他可以找回自己年少时的快乐与梦想。
他是自由的,快乐的,不被世俗所烦恼。
“我想的很清楚啦,我媳妇儿在知道了我的想法后也很支持我。”杨启瑞说,“四十不惑,意思说的是人到了四十岁啊,经历很多,就会有自己的判断,我能够在这个岁数看清自己的人生也是可以了。我媳妇儿问我,四十多岁突然要追梦不觉得太晚了么?其实我早先会怀疑,但是现在不会了,陶华碧五十岁才开办的老干妈,跟她比起来,我还是个小鲜肉呢。”
谢霜辰笑道:“咱就是说相声,又不卖辣椒酱。”
杨启瑞哈哈大笑,叶菱也跟着笑了。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可是浑身干劲儿啊!”杨启瑞说,“做梦可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权力,我也可以啊。而且我觉得并不是年轻才有重来的机会,只要一个人愿意,无论处在什么人生阶段,都可以重来。”
叶菱问:“那陈师哥呢?”
“他?”杨启瑞说,“他还是先解决自己的中年危机吧,他有空我和他搭,平时我干我自己的。对了,我媳妇儿今儿晚上来看咱演出。”
“什么?!”谢霜辰蹭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杨启瑞说。
叶菱说:“哦,没事儿,他今儿晚上演《汾河湾》。”
谢霜辰的夫妻戏啊,重点突出一个投----入!他现在非常担心等看完了《汾河湾》,嫂子就会把杨启瑞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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