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漫转过身来,“对不起……”
林斯寒:“没关系啊,你又不知道。”
可她不是不知道。
林斯寒从不会主动问起明漫的家庭,比如罗丽英,比如罗迟溪,那些让她不开心的,难堪的事情如果明漫不说,他便不会问。
这是他的教养。
可是明漫却为了试探他,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这无异于是重复他的痛苦。
明漫觉得羞愧极了。
林斯寒轻声说:“怎么不说话了?”
明漫:“你那边冷不冷?”
火炕不是两边一样热的,最外边只有一点热度。
“还好。”
明漫往旁边挪了挪,“你往这边一点。”
林斯寒很久都没有动弹。
明漫:“嗯?”
黑暗中,林斯寒的声音似乎又低沉了几分,“明漫,我是个成熟的男人。”
明漫一时没有听懂,“就……不怕冷了?”
林斯寒停顿了很久,声音微哑,“嗯,不怕冷。”
明漫这边实在太热,又往他那边凑了凑,“那要不要再给你加条被子。”
林斯寒突然慎重的叫她的名字:“明漫。”
“嗯?”
林斯寒:“不要再往这边来了。”
再结合林斯寒之前的那一句“我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明漫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脸蛋立即变得滚烫滚烫。
不自然的说:“啊,那,那你快睡吧。”
林斯寒淡淡的“嗯”了一声,背过身去。
这一天舟车劳顿,过得很累,明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也不知是什么时间,明漫被憋醒。
晚上实在喝了太多汤。
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滚到了林斯寒这边,胳膊还无耻的搭在林斯寒的胸膛----幸好林斯寒也沉睡着,没有发觉。
明漫触电似的收回手,坐起来,准备摸黑下床去厕所。
一出被窝,明漫打了一个寒噤。
直接披上大衣,明漫轻手轻脚的找鞋子。
林斯寒常年在部队生活,睡眠浅,警惕性极高,被明漫这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怎么了?”
刚穿好鞋子就听头顶传来一道低沉又沙哑的声音,似乎还带着朦胧的睡意。
“我想上厕所……”明漫说:“你继续睡吧。”
要出门,却见身后林斯寒也坐了起来,披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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