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勾了勾唇,起身走到商玉莹身后轻轻吻住了她,低叹了一口气,“傻瓜,你这样跟着我就不怕一辈子在边关吃苦吗?”
商玉莹转头将自己埋在宋瑾宽阔温暖的胸膛里,双手揽住了他的腰,“怎么可能?殿下不许胡说!殿下德才兼备,是人中龙凤,怎么可能一直久屈人下!”说完就听宋瑾呵呵低笑,真的整个胸膛都起伏不定。商玉莹以为是她对宋瑾的敬仰,期望感动了他。
其实她没有看到宋瑾脸上全是一片嘲讽,宋瑾最看似是温文尔雅,恭顺谦和,其实凡是皇宫长大的,真正哪里有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单纯。细较起来,他甚至比瑞王的睚眦必报有过之而无不及。
声音虽然笑得爽朗,但是听见了商玉莹的这一句,只以为她是来利用自己的,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早一把掐死她了。商玉莹再有心机也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以前为了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撒娇卖萌使尽了手段,如今一心扑在了宋瑾身上,虽然心里有一些要靠他飞上枝头,但心里更多的是对他的敬仰和崇拜,自然希望他千好万好。
停了一会,商玉莹又在宋瑾的怀里蹭了蹭,娇羞的说道,“就算一辈子跟着殿下在边关吃苦我也是情愿的,甘之如饴。只求殿下娶了王妃后不要忘了我。”
宋瑾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嘴里仍旧温柔的说道,“谨遵爱妃的旨意。”
这边两人温情款款的时候,上京那边的定国侯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不仅商锦绣毫无醒来的迹象,连着老夫人和张氏也相继病倒了。老夫人是因商玉莹的出走忧思过度,再加之半夜起来看商锦绣感染了风寒。而张氏则是气急攻心,导致气火郁结于心,气脉不通,导致脾胃不属,日光渐渐消瘦了许多。平日里那样样拔尖,处处要强的性子是半分也没有了。
成日里除了躺着就是让丫鬟抬着矮塌到外面,在廊下直直盯着院中的那棵松树发呆。
这两日的人情来往都是内里由胡氏打点,外有商战和楚相宜照看。不过大到请戏班子,每日的菜品,小到桌椅板凳,一草一苗的摆放总弄得事事妥帖,没叫人看了半分笑话去。只是如今张氏病着,往年正月里在梅园要开好几场的赏梅宴取消了。
这一日,送走了客人,楚相宜又和商战两人马不停蹄的到梅园来看张氏。到的时候胡氏正陪着张氏在廊下说话,楚相宜顺着她们的眼光看向了院中央几棵梅树之间得那颗小松树,心里叹了口气。
胡氏能在姚氏眼皮子底下直到显怀才叫众人发现她怀孕,心机自然不在任何人之下。只是她心思正,别人只要不触及商衡,不管如何嘲笑,都是关起门来不闻不问。
以往对被姚氏当枪使的李氏的挑衅更是一笑了之,她只指望商衡有出息,总归商侯爷不算寡情之人。就算一直宿在梅园,但是发现季节衣裳首饰,但凡张氏有的她一样不会缺。她更是乐的清闲,日日盯着商衡读书外,就是安静的瞧着其他三人明争暗斗。
本来她其实与张氏也补来往张氏是没坏心眼,但是以往她那个嚣张样,孔雀一般,见人就要张开它那漂亮的尾羽显摆。再加上她那时不时的总要鸡蛋里头挑骨头,非要刺你几句不可,实在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只是后来商衡跟着商钊进了国子监,她才不得不被迫时不时挨一句她的刺。不过渐渐的她也学会了怎么对付张氏,那就是只要她刺你时,你装作听不到,次数多了她自己一人也就没意思了。
以往她怪烦张氏这点的,可是如今发现张氏针不闹了后,这偌大的府里像是异常的寂静,仿佛连平日里做事的丫头婆子都闷不吭声的,叫人好不习惯。
“你再不起来呀,咱们府里可要被冻住咯!不过石榴园那位最近可是蹦跶起来了。”胡氏给张氏往上拉了拉披风,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竟然跑到长禧堂去大声哭闹,说女儿好好的在府里失了身子,吵着要老夫人做主要赔偿呢!”
张氏一惊,从松树上挪开了眼,“今日府里有客人,这话没传出去罢?”此事非同小可,倘若一旦传出商锦绣婚前失了贞节,那可是要被官府拿去浸猪笼的。她一直以为李氏把着姚氏全是因着两个女儿,此事看来,也不全是,她这是给娘家贴秋膘魔怔了。真是个蠢的,要不是那两个女儿在,商侯爷怕是早就送她回了娘家。
胡氏按了按她要坐起的身子,“你就放心罢,哪能呢!哼,昨晚在我的院门口探头探脑听我安排事,就知道她又要做什么幺蛾子。我一早防着呢,刚哭诉了半句刘叫婆子们按到关在了石榴园。顺带把大姑娘和二姑娘的东西全搬到了长禧堂,她以后就自个在那石榴园闹了,看谁还理她。”
张氏听闻后点了点头,放了心。握住了胡氏的手,“最近要劳烦你多看看大姑娘了,哎。她还不醒,我这心里总觉得扎了一根刺,日夜不安,疼的紧呢!”
胡氏望见了进来的楚相宜二人起身甩了甩帕子,“你就放一百个心,我时时看着呢,晚间也是歇在那里的。小孩子家家,听着姐妹长辈喊几日看她该能舍得下我们。”擦了擦张氏额头的汗,“倒是你,可别叫孩子们笑话,如今人人都忙着脚朝天,你可别一直装病躲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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