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白练蒙在石床之上,楚朝秦一把扯开身上绢布,发现周围仍是一片漆黑。
秦晋跟着冒头,刚欲说话,却被他及时掩住口鼻,禁不住一惊,知道事情古怪。
楚朝秦此番交欢下来,非但筋骨松快,更比平常倍精了耳聪目明,看来男子所言非虚----这门邪怪功夫果真需得二人灵肉交融才可发挥效用。他沉下心,细听周围声响,察觉有风倒泻而来,轻抚脊背----这密室严丝合缝,砌功了得,何来漏风之处?
他再去分辨,觉出那风温中带热,并非自然之气,应是……
楚朝秦暗道不妙,伸掌往顶上黑暗处拍去,果然有人倒吊于顶上,似是早有所备,将他手臂架住,继而不慌不忙推往一侧。楚朝秦神功初成,这一掌力道无从把握,猛然被对方四两拨千斤般卸走,一股千钧之力憋在丹田,顷刻心肺之间,竟是剧痛难忍。
那人套路得逞,下一掌便异常狠厉,猛然砸向楚朝秦胸口。楚朝秦无从招架,正面交接,被生生砸下了石床。
秦晋继而接招,从旁摸黑打去,正中目标。只是他掌上功夫本就有限,又值虚脱乏力之际,那人周身毫发无损,翻身从天而降,反手捏住秦晋下颚,将他摁倒在石床之上。
秦晋受制,破口骂道:“偷瞧别人上床,怕不是要眼上生疮!”
那人不答,徒手将绢布从他身上剥下,露出白生生一具胴体。秦晋只觉得那粗糙掌心将自己从头摸到了脚,心里头不免一阵恶心,啐道:“摸甚摸,老子今儿爽透了,没心情陪你耍……”
那人手臂一扬,将他抽得倒仰过去。秦晋眼前金星乱冒,又被整个儿翻了过来,昏沉间看到了个囫囵的光头,便知道是清逆和尚,不由得在心中咯噔一声。
……老师父呢
这时忽来一人,却是楚朝秦飞身撞来,径直将清逆扑下石床。他力气远胜以往,颇有些石破天惊的蜕变,清逆惊愕之余难掩兴奋,赞道:“这套功夫果然非同小可。”
楚朝秦无暇理他,只连忙将秦晋扶起,罩在身后。
“不妨,”秦晋拉起衣裳,悄声道:“只我师父人不见了。”
楚朝秦眉心微皱,听那边赫赫有声,再看清逆抬掌跃起,已经飞身而来。楚朝秦心念一转,并不与他相较,反而将秦晋一推,倒纵出去丈余,落在了密室门口。
清逆一顿,移步便追了出去。
秦晋自床上跳下,却四处寻不得怪剑,疑是被清逆拾走。他刚走到门口,凭借月光又发现这石门已经沿轨道升回原位,此刻悬在顶上,竟没有一处损坏。
秦晋沉吟一句,复又回去。他四处看看,弯腰从地上捡了一盏烧尽的鎏金灯壳,瞄准一个方向,沿地面掷了出去。
灯壳咕噜噜滚出一条直线,往里碰到一坨软绵绵的东西,才不动了。
秦晋舒了口气,唤道:“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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