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怕黑?”他颇为忐忑的又问了一句。
花叙挥开他的手,他的脚步声很轻,似乎是摸着墙壁,他说道:“这屋子是由千斤玄铁所铸,难透声风,且机关单一,均在外,除非他们放人,我们是出不去的……”
“那怎么办?不对,他们抓我们回来应该是有所图谋,总不能直接关死我们吧?”
“嗯……”
“你……你怎么知道这屋子知道的这么清楚?”这句话他问的特别小声,总觉得他会生气。
花叙只是很轻的笑了一声,坐回地上,闭眼睛道:“既然我们性命无忧那就先休息吧,养好体力。”
“哦……”颜远书碰了个软钉子顿时就觉得和这人的距离又远了些,忍不住朝他身边凑了凑,说道,“边兄弟,我有点冷,你能不能过来点?”
黑暗中花叙皱着眉没动,颜远书没脸没皮主动朝人靠过去,花叙也懒得推开他,他在发呆。
这一趟,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起码这个屋子就不是普通人能造的出的,除了沉风谷的匠人……可沉风谷众人不得情报,不得出谷,自己定的规矩是被他们吃了吗,还是说他们是奉了谁的命令这些地牢并非一日之功,现在却出现在陈府,是不是代表他那两兄弟早就对外勾结了?一时间他脑中闪过许多问题,渐渐昏沉,可还有一件事让他放心不下,那个瘦子方才说的----”怎么是两个”。
他们的目标是只有颜远书一人吗……而那伙人在半路埋伏,想必他们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那他是被谁出卖的哪怕这伙人事先已给马场传过口讯,可擒贼先擒王,难道不应该先抓那位童哥么,他不明白。
“诶,阿叙,我说话你在听没有?”
“什么?”花叙茫然回神。
颜远书不由提高了些声音,道:“我说,倘若我俩就此死在这里,也算是生未同衾死同穴了!”
花叙身上有些酸痛,懒得理他,只随口道:“不是你说的么,死不了。”
“那若是生死未卜,你愿意抱抱我么?”
“生死未卜你竟只想到这些?”花叙忍不住又推开他,糟心道:“都是大男人,你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颜远书扯了把头发:“我也不想,想我以前也是个根红苗正的直男一个,可惜到了这里……”
这话有些突兀,花叙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像风,倏地就不见了,他不由问道:“你以前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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