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啊!!
罗罗诺亚的视线逐渐冷却下来,像他那锐利的刀锋一样,笔直地逼视过来。
“混蛋厨子。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不是!你听不出来吗笨蛋!我其实……
“妈的老子没闲心跟你说假的!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不爽要打架就来啊!”
但罗罗诺亚的三把刀挂在腰间,并没有想要拔 出来的意思。他看了还在逞强的厨子一眼,转过了身。
“好吧,如你所愿。”
眼里的绿色浮游生物走得远了,再转过前边的街角,就要完全看不到了;山治有些脱力地沿着墙根卸下身子。阳光突然变得刺眼,他用手挡住了眼睛,有些自嘲地笑起来: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罗罗诺亚走在巷道口的时候,陡然觉得眼前有什么闪了一闪。他抬起头,发现城市的供电终于恢复了,有些窗口隐隐地透出尚未关闭的灯光。但这花费了一夜所守护与挽救的稀薄光芒,在明媚的白昼中间,又微弱得几乎隐没不见。
第29章 act.27 辕与辙
马尔科走过艾斯身边,用脚后跟磕了磕他的脑袋。
“别装死了,快滚起来。”
呈大字状横躺在地上的艾斯像诈尸一样陡然直直地挺起了上半身,被染成浊红色的胸膛上有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鲜血的液体滚落下来;头上的牛仔帽随着动作的作用力滑下来盖满了整张脸,他整个身子呈90度直角僵了一秒,又嘭地倒了回去。
“啊————————我死了。”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了,这次真折了不少人。”马尔科拿他没办法似的叹了口气,皱皱眉头,转了个圈在旁边捡了块石头坐下,“好吧,给你三十秒,然后起来干活。”
“小气。我肋骨好像断了……”
“撒娇也是没用的。去跟你弟撒娇去。”
“做兄长要有威严!谁稀罕跟你撒娇啊我肋骨真的断了……还有肩膀一边脱了臼。”
“三十秒到了。起来!”
“没人x_i,ng的秃头鸟!!”
“这才不是秃头!!我这是凤翎!”
“切……明明是只秃毛烧j-i……”
艾斯眯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偷看这家伙气得跳脚的模样,却先看见一只手伸到面前,那只“烧j-i”带着点无可奈何的表情笑着说:“我拉你起来,这是最大让步啦。”
有些得意地挥起手一巴掌拍过去,手腕一扣的同时对方一个巧劲就将他拽起来了,视野里映出萧瑟的城市,焦黑的土地与未熄的火焰。
“还真是惨烈……不过总算结束了。”
“千钧一发啊。要不是香波地及时抢修了能源与供电,再差几个钟头,莫比迪克都不知道可能保得住。”
“这就叫做‘后院起火’吧?被摆了一道啊。”艾斯整了整他头顶的帽子,突然用食指又将挡着眼睛的帽檐顶开了,看向远处道路上掀起的尘土,吹了个口哨。
“噢,看哪,这次的英雄来了。”
基德带着两个人飚着雪狼一路过来,在艾斯和马尔科面前一个急转带着尖利的摩擦锐声旋身刹住。他开口就想问什么,但视网膜里清晰地倒映出了周遭的景象,便又住了口。他跳下车,走过去和他满身是血的两位兄长拥抱。
“哎哎哎哎……轻点儿,我肋骨还断着哪!”艾斯被基德一巴掌擂到背部就示弱地大叫起来,但那脸上阳光似的笑容却显示出这呼痛声里的水分明显比较多,“怎么了,我们的英雄,搅了你的假期不爽是吗?对了,医生没和你一起?他说了我受伤的话给我打七五折!”
马尔科c-h-a着手在旁边吐槽:“你这是工伤,他收不了钱的。”他转脸看向基德,“怎么,医生还在香波地守着?”
基德板着一张脸地走在前头:“不知道那只野猫死哪里去了,香波地现在交给基拉。我先去见老爷子,你们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雪狼借我们送重伤员吧。老爹在那头,你走过去。”
“行。”
他让两名手下留下帮忙运送伤员,自己一个人向着那边走去。腿像灌了铅一样越来越重,头脑的钝痛让他感到轻微的眩晕。很累,很想倒头在地上没三秒就睡死过去,但脑子里的弦绷得太紧,一时间又根本松不下来。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的庞大身影和气场老远就能望见。美女护士们在他周围忙碌着,给他扎好伤口,挂上吊瓶。他老远看见基德的红发,就像是父亲看到自家的蠢蛋儿子那样,有些骄傲又有些宠溺的大笑起来。
“假期过得怎么样?混账小子!”
“木奉透了,也糟透了。”
基德懒懒地回答,就着地上坐下来,伸手一捞接住了扔来的酒瓶,“现在情况怎么样?”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最终视线落在白胡子的伤口上,“喂,一把年纪了就别在前线逞英雄。”
“毛都没长全的小鬼就乖乖闭嘴吧,你当你老爹是那么容易死的吗?”白胡子睨他一眼,有些自得地灌了一口酒,“……丢了几个镇子,没大碍,隔几天去抢回来。”他顿了一顿,问,“你怎么没把我的主治医生带来?你这小子来顶个屁用?”
“靠!”基德气得翻眼,“我来看你这个老不死的死透了没有!”他站起来把酒瓶子丢回去,“香波地被打得一团糟,你这没事我就回去了。”
白胡子大笑,他伸手拍了拍基德的肩:“小子,你该学会坦率点!怎么,担心你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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