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
倒在地上的黑衣金发男子此刻正紧抿着发白的唇线,一张俊脸惨如金纸。特拉法尔加一眼就看出了不妙,他快步奔了过去,简单检查了一下就变了脸色。基德走过去:“怎么样?是你认识的人啊,那就好办了。把他带回莫比迪克再治吧,现在这里感觉情况不对。”
特拉法尔加却斩钉截铁地说了两个字:“不行。”
“他背后严重烧伤,又断了三根肋骨,脾脏可能也破裂了。不立刻手术就是死路一条。他是我朋友,我不能放着不管。”
基德皱了皱眉,心想你不跟我回去我怎么跟老爷子交差,正想说什么,突然背后传来爆炸的声响,夹杂着基拉低声的嘶吼。他顾不得眼前的人,急忙转身:“基拉!!你在哪?出什么事了?”
“……还好,老大。有个没死透的拉响了手雷……”基拉从废墟里站起身来,他半边脸的面具被炸裂了,露出血淋淋的脸。不过相比脸上,他手上的伤显然更重,右臂毫无生气地垂在那里,从不离手引以为傲的双刀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喂,你胳膊怎么了?!”基德急忙迎上去扶住他。
“我很想说没事,但是……情况似乎有点不妙。”
特拉法尔加向这边看了一眼,对基德说:“你兄弟的胳膊伤到大动脉了,就这样放着不管立刻会死。”他背起山治,示意基德跟上来,“做下应急处理,然后带他跟我走。现在没时间给你权衡利弊了,尤斯塔斯当家的。”
“樱花会所”后门的地下车库里有道极为隐蔽的暗门,进入需要启动暗号、声纹和指纹的三重口令。基德看着特拉法尔加熟稔的手法,就知道他来过的次数绝非屈指可数。
“这里竟然有这么先进的手术室……看来不是个普通的会所啊。”基德把基拉扶上手术台,才对眼前这个满身野气的花猫真的是个“名医”这点有了初步的认识。在这段时间里特拉法尔加已经完成了手术的准备工作,他看了一眼基德:“出去等着,尤斯塔斯当家的。”
“难道你准备同时做两场手术?就你一个人?”
“是。这难不倒我,把你兄弟放心交给我吧,很快就会搞定的。”
特拉法尔加连推带搡地将基德推到手术室外的等候区。他看了一眼基德身上的伤,又匆匆丢给他一些药剂和绷带。
“先自己做下应急处理。等我一会就好。”
基德看着他的脸,突然笑了,向他的额头抹了一把。
“你怎么了?这可真不像你,小野猫。你不是这个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外科医生吗?”
特拉法尔加愣了愣,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隐约被冷汗浸s-hi了。
他自嘲地笑起来,看来自己的修炼还不够。但幸好基德的话让他清醒了过来,他感到烦躁的因子消失了,又勾勒出了那和寻常一样的骄傲笑容。
“啊,说得真是时候。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死亡外科医生’的名号吧。”
“哦?那个难道不是说你经常失手么?”
“闭嘴,那个的意思是——”特拉法尔加自负地扬起脸,将他纹了“death”字样的手指关节举到基德的眼前。
“只要上了我的手术台,‘死亡’这件事就不再归死神掌控。”
此后的时间变得无比的漫长,基德感到自己渐渐的似乎要睡着了,被镭s,he光线灼伤的肩头和脸侧火燎般的疼痛又让他醒过来。他恍惚间听见“叮——”的声响,似乎是手术结束的讯号。想睁开眼确认一下,却觉得眼皮灌了铅般的沉重。
“醒醒,睡着你就死定了,尤斯塔斯当家的。”
基德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眼前是那只让人不省心的小野猫,他眼下的黑眼圈似乎更深了点,满脸是疲惫的神色。
基德又看了看钟,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急忙揉了揉眼。时间只过了三十分钟——三十分钟,两场手术,从麻醉到体外循环到执刀缝合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
“你……”他想说什么,却见特拉法尔加脚下一晃,整个人栽下来;基德急忙伸手扶住了他,“喂!——特拉法尔加……”
“抱歉,给我一分钟。……他们没事了。你兄弟等麻醉过了应该就可以活蹦乱跳了;山治的只是刚从死神手里抢回一条命而已,剩下的要去莫比迪克,这里条件不够……”
他抬起脸,看了看自己刚刚倒下时撞上的基德的肩头,苦笑起来:“看来你也一样,烧成这幅德行!……亏你能忍到现在还不失去意识,简直是对医生的侮辱。”
他站起来,伸手想要搀起基德:“走,该你了。”
基德咧了咧嘴:“要上麻醉?”
“当然了。”
“那可不行。”
特拉法尔加挑起了眉毛:“你说什么?”
“现在这个会所周围感觉围满了‘玛丽乔亚’的人啊,不是我的错觉吧?”基德指了指外面的方向,“我答应老爷子把你完好无损地带回‘莫比迪克’去,基拉现在上着麻醉不能动,可我也不能放着他不管。我得随时保持清醒,身体得随时能动,至少外面那群散发着正义的臭味的混帐们找到这儿来的时候,我不能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那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流尽身上每一滴血死掉算了。”
特拉法尔加一时语塞。他承认,基德说的并非没有道理。玛丽乔亚的人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他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从手术室里拿出了一个急救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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