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玉凤澈险些要笑出声来。只听上官澜继续道:“我也算对得起你了,好歹让公子盟风光了一把。”说着,喝了一大口酒,“羡慕我喝酒不?这回带的是醉笑红尘,师父也就给我留了十坛。我知道你也爱喝……”说到此处,叹了口气。瞧着向手中酒瓶的眼神分外不舍,纠结了半晌,才轻轻倾了酒瓶倒出来五六滴,“能给你分几滴已经叫我肉痛得很了,别怪不孝,本来都没打算分你。”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玉凤澈在旁边看着上官澜的模样,终究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官澜早知道玉凤澈就在旁边,也不侧头来看,只继续道:“有人笑我好酒不孝呢。其实我孝顺不孝顺,谁有你清楚?”
玉凤澈也知道这是在说他,也不着恼,只笑吟吟地在一旁候着。
上官澜笑呵呵地拍了拍墓碑,“每年来看你三两回,还是很仗义的。还有人等我,不陪你唠了,走了。”说着,起身,抖落了衣襟上的积雪。一口将酒瓶中的酒水饮尽,踏着雪走到玉凤澈身前。
“你扫墓的法子,跟旁人,倒是不同。”玉凤澈袖着手,笑道。
上官澜笑道:“我义父待我恩重如山,用常人的法子,怎么能报答他的大恩?”笑意盈盈着实真诚。
玉凤澈又忍不住笑了,“你这法子,确实实在。”
上官澜自顾自拂了衣袖往梅林之中去,时不时伸手去触那薄如蝉翼的花瓣,“此处梅林,你可喜欢?”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玉凤澈笑道,长舒出一口气,梅花的冷香,带着冰雪特有的冰冷潮湿,分外清爽。
“你喜欢就好,也不枉我带你过来。”上官澜长眉飞扬,所谓逸兴抟飞也不过如此。
尚在隆冬,日短夜长,二人出来的时候本就已经晚了。又游冶一阵,很快天儿便擦黑。天公不作美,又飘起鹅毛大雪来,顷刻间便将来路覆盖得严严实实。天色擦黑乌云盖顶,山路就更是难以辨认,稍稍耽搁,天色便彻底暗了下来,虽不算伸手不见五指,却也难以瞧出物事轮廓。
夹杂着雪花的风刮得额头生疼,上官澜拉着玉凤澈顶着风雪往前,走一阵便在避风的地方歇一阵。这回又绕到一块巨石后头避风,玉凤澈睁眼瞧了瞧四周,也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上官澜伸手掸去玉凤澈肩背风帽之上的积雪,笑道:“我义父在山上住了十来年,自然是有住处的,只是许久无人居住,怕是欠打扫。”
玉凤澈点了点头,道:“有个避风雪的去处就成。”
好容易赶到了上官澜说的地方,上官澜扯了门上落着的旧锁,开了门拉着玉凤澈进了门,又反手将门关上。才进门,一股子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玉凤澈不能视物,只得问:“黑灯瞎火的怎么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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