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板桥一招将力汇在双膝之下,膝头受那一击,登时无法再使力,便要仰天倒下。尚未落地,腰身一紧,却已被上官澜捞了腰身,顺势站起,还没站稳,又被带着前往倾。
却是上官澜带着玉凤澈回退,坐在了长几之前的蒲团上。玉凤澈不及变招被带得扑进了上官澜怀里,见酒壶近在咫尺,又伸手要夺。
上官澜拿着酒壶的手出手迅捷,已在玉凤澈手背上连拍三下,就着酒壶饮下一大口酒。
玉凤澈伸直了手要抢酒壶,道:“你怎地说话不作数!”
上官澜伸手将酒壶高举,道:“你说我无赖,我就无赖一回给你看看。”
为了够那酒壶,玉凤澈耸起身来往上探。两人虽说都是高手,但到这份儿上,早已没了半点章法。
上官澜见玉凤澈就要够到酒壶,情急之下,竟探手抓了玉凤澈腰带猛地把人给扯了下来。玉凤澈猝不及防撞进上官澜怀里,正要骂他出手阴险,才半开嘴唇。上官澜竟挨过来,贴上了他双唇。唇瓣摩挲舌尖描探。
玉凤澈震惊之下,竟愣怔了片刻。而后猛地推开上官澜,抄起桌上削果子的小刀便往他腰间刺落。
上官澜伸了三指,轻轻巧巧地拈了刀尖,抬眼瞧满脸怒意的玉凤澈,笑得戏谑,“不过一个吻,凤澈竟要我一命相抵?”
玉凤澈另一手一翻,狠狠掴了上官澜一掌,“无耻!”话毕,振衣而起,拂袖而去。
密雨未停,玉凤澈径自走入纷纷密雨,袖袍翻飞,转瞬满袖水意泅染。
上官澜拎起酒壶饮下一大口酒,目送雨中一袭淡红长衣。伸手触了触稍稍红肿的脸颊,苦笑,“如何,就忍不住了呢……”探手捡起案上信笺,瞧了半晌,竟瞧出玉凤澈含嗔带怒的眉眼,眉头微凝,指力吞吐间,信笺化为齑粉簌簌而落。凤澈这一怒,叫他今后如何自处?或许,叫他打消顾虑,才是当务之急。
玉凤澈回了小小湖,怒意仍是难消,他本就看不惯上官澜处处留情fēng_liú薄性,岂料他这回竟拿他当寻常莺燕。玉凤澈本就心高气傲如何忍得住这般□□,如何能不怒。
密雨歇了半夜,风里尚带潮润。清早,玉凤澈照旧起身练剑。天堑三尺青峰有如电光将红衣包裹,袖袍带风猎猎作响将鬼手六十四式及若干变化一一演过,右手长剑平平削过,剑凝如山,胸口匍匐一阵,呼出一口浊气,手腕一折,纳剑回鞘。
长剑才在剑鞘中躺稳,门口传来敲门声,平缓清晰的三下,轻重缓急都拿得恰到好处。也只有上官澜才有这份连敲门都讲究的心思。
玉凤澈只是提剑站定,眉头轻锁定定望着门扉的方向。
上官澜知道门并未落栓,也知道玉凤澈此时不想见他,所以,他只在门外站定,“我知道现在不想见我,只是有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知会你一声。”说到此处,稍稍一顿,侧头细听确定玉凤澈还在门后,“昨日接到了消息,朝廷寻到了一个知晓前朝玉玉矿所在的人,要我将他护送回京。都是苗疆玉式,或许是你故人。那人叫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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