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体检,也是你灵感来了想出来的吧,想让我去看医生就直说呀,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胡扯,谎称你可以辟邪,然后借这个理由去巴着你吧?”林未眠直接拿胳膊擦脸,将一张本就哭得够糟的脸揉得越发精彩,“那你可真是本世纪最自恋的人,没有之一了。”指指门口,冷声说:“你出去。”
这句话有负气,也有决绝。
“我不出去。”佳期将手搭在她膝上。
“起开。”林未眠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不用装作相信我的话,也别做出这副委屈的样子,我是一个精神病,现在精神病人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好好盘算盘算接下来该怎么精分发癔症,您去吃您的饭,趁热吃。”
谢佳期眼圈发烫。
如果她足够狡猾,完全可以说,她素来看书旁学杂收,百无禁忌,最近在看的恰好是那个主题而已,与林未眠无关。但这样的谎言她说不出口。她确实就是因为她才去有针对性地了解这些。偏偏对书不感冒、存在认知障碍的人,突然就拿她的阅读器看了,还看真切了,并且敏感地对号入座起来。
林未眠点点头,“不走是吗,这是你的家,随你爱待哪儿待哪儿。”
说完了就躺下,蒙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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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婕回家时是大半夜,屋内黑灯瞎火的,一开客厅的灯,只见桌上放着两碗糊成了团的面条,看样子是没动过的。面条旁边连筷子都没有。她不由得疑心起来,先叫谢佳期,再叫小眠,都没得到回应。她先到佳期房里看看,被褥折得整齐,哪里有人影。
再去林未眠的屋,进门开了灯,只见谢佳期坐在地上呢,身边整整齐齐码着一堆玩偶。
林未眠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顾婕:“谢佳期,你这是…?”
谢佳期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站起身来,拉着母亲从那房间里出来,顺手关了灯,到了客厅才低声说:“下午她感冒了。”
“没事吧。怎么不给我电话?”顾婕朝房门里探了探,“发烧了?”
“就,一点小小的不舒服。”谢佳期摇摇头,“妈妈赶紧休息。”
顾婕倒杯水,点头:“我忙不过来,你替我多照顾她。下次要是哪里不爽快,还是要告诉我一声。”
佳期答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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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未眠第二天一早醒来,睁开眼,谢佳期穿着校服,坐在她床前的凳子上呢。两下里视线一相遇,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你怎么还在这。”
“辟邪。”谢佳期言简意赅。
林未眠呸地一声,“以后用不着你。”起床,洗漱,一气呵成,就往学校走。
谢佳期始终保持在她身后一两米的距离,亦步亦趋地跟着。
到了教室,佳期,看一眼林未眠,只见她正襟危坐,捧着本语文书,因为昨天哭得凶的缘故,双眼皮肿得极其不自然。佳期对着空气说了句:“我去一趟学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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