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叹了口气,堂口里春风还是冷的,到底还是不知道陆照阳真切过的日子,无端生出分离二地,日行渐远的愁绪与恐惧。
金铃儿道:“你没事又站这蹿风口里做什么改明儿病了,我可不帮你请大夫的!”
阿雪确实打了个喷嚏,被说了,足足说了好久,金铃儿才放过他。
他又去堂上帮忙,还是那些人,待足了一个冬日,偶然听到金铃儿与他们说笑,道他们白吃白喝的,自己到逍遥了,也不知等你们回来的一家子老小是否眼睛都要熬坏了。
走商们道何曾不是如此?可要知道如今这外头更乱了,哎,也不知回去后还在不在了。
金铃儿呸了一声,道便是外头死了许多人了,闹起来了,我也是要回去找我家人的!
他们笑笑,道老板娘说得是。
不知是不是这事,他们说起来时的事,一言道不尽,阿雪听了确实心有触动,他也是这一路过来的,却不想别人口中所见所感竟比自个所遇还要残忍,几声叹下来,显得易子相食之景也是常事了。
阿雪面色陡然一变,想起那死了娘亲的小孩,那娘亲身上确实是少了什么,只是当时阿雪未曾注意,只觉得小孩可怜。
金铃儿打断话:“说这些做什么!若真是乱了,岂能容得我们在这吃酒闲聊?”
“这你有所不知了,咱们这不过是离得极远,消息不通达,真要一路从南边打北边去看了,你便知道其中的厉害,倘若咱们这也乱了,那才叫天下大乱!”
“我怎么不知?”金铃儿冷笑,突然变了一脸色,众人讪讪笑,都不吭声了。
阿雪小声问及关于村子的事,一人道:“这倒不太清楚,有点耳闻,小郎君不若等等,我到认识从那旁经过的,等问到了再与你说。”
阿雪道谢,去听外头突然一阵嘈杂,只听见什么边境又被什么人骚扰了,金铃儿走出去,拦住了问,便知入了春后,这关外的游牧族屡次骚扰,但又处处碰壁,如今这趟约莫也是一样。
金铃儿问后道晓得了,阿雪也听了个真,面上急了起来,忙问:“这是要将打退的罢?会不会……”
金铃儿敲他脑门道:“慌个什么,在咱们这屡受骚扰已是常事,否则你看这城内如何戒备森严你啊,也要早些习惯了。”
“可……”阿雪摇头,虽说如此,可这说白了还是要动起刀剑,不然不和吓退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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