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雪来了,陈郎君自然是要帮忙,阿惠看在眼里,又是堵了一口恶气,但此刻碍眼的人在,不支开这陈郎君怕是又要阻挠她。
思来想去便将此事透了个风声给陈郎君的阿娘。
陈阿娘最是在意儿子清白前程,待他回家来便劝他少跟来路不明的人打交道,谁不知那人是什么来历?
陈郎君笑笑,陈阿娘道:“要你这般好心你可别觉得我唬你,想想若不是东娘子家有那么些关系,才有那么一个名额让你入了贵人青眼,若是知道你跟个----”
“不过是帮忙,这又有什么的?”
“那你到底听不听阿娘的话?这次你就别去收那什么劳什子的田,好好读些书方是!不求你日后平步青云,至少从此衣食无忧,有个小官做做,便是光楣耀祖了!在此之前你可别惹出什么事端来!到时任人评说!”
陈郎君无奈,阿惠正是拿捏住他孝顺的点,果真第二日陈郎君便没来了。
没了陈郎君的帮助,只凭阿雪一力,加上故意给的工具破烂不堪,才至半日便磨出了血,花了眼,况且收量也少,不少人讥笑,早有这几日赶工完成的,歇在树下吃着饭。
工具实在用得不衬手,又被人笑,阿雪一阵心慌,一直到人渐渐散去,他才敢找人,问能不能换个。
“这可真对不住,就只剩这么个了,平常大家伙自个家里都有,带着就来了,只你一个什么都没带,咱们好容易找了出来,你啊还是赶紧的,你可是签了字画了手印的,再要是完不成,可有你皮肉苦的!”
那人吓唬他,阿雪一听见要被罚便不再言语,乖乖回去拿着这破烂不堪的家伙。
连着两日下来手是磨出血来,未曾好过,到了第三日已是握不住把,阿雪实在受不住,嚼着风言风语咽下去,又急得冒了燎泡,睁着肿胀的两眼。
那阿惠这几日总要来看看,在旁讥讽,扇着凉风:“哎----往日咱们家这时节都干完了,就今年啊,怎么都还是这样,要我说到明年这些干不上活的就不该咱们发善心,真以为咱们这散财童子,白给人银钱的?”
“诶诶----说你呢!干了半日也不见一点长进!”阿惠掐尖指着那瘸子,瘸子就指望着这些钱,对阿惠屈膝弯腰的。
阿雪脸上热热的,酸酸涨涨,那瘸子已是半老,该是阿惠的长辈,却被骂一句还要陪着笑脸,又想自己也是这般,不敢不从,一会眼泪掉下来了,割疼了眼睛,又移了心转瞬割伤了手。
阿惠大叫:“作死了!还不快给我把他拉上来,这血弄到上头还要不要吃了!”
几个人手忙脚乱扯了人就拖上来,阿惠尖叫着推了一把他,骂道:“你个丧良心的!晦气东西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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