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你要攀住席家那个少爷。跟了他,你这辈子就发达了。”
席少原有司机接送早就回来了,这时他已经跑完步从外面回来,正好看见周秀在打电话。
这个乡下来的女孩一脸冷淡、不耐烦地悬空着话筒,根本不想听家里人的电话。
和对席家人讨好、逢迎截然不同。
席少原的目光略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
周秀听着家里人劝她讨好席少原的话,抬起头就看见他冷淡懒散的眼神。
周秀有些庆幸,好在席少原听不懂奶奶说的家乡话,否则她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秀挂掉了电话。心里一凛,警惕起来:看来以后得少听这种洗脑的电话。
好好学习不好吗?她才不会像“周秀”那样天真。她能靠学习致富,为什么要靠男人。
厨房。
席家的阿姨收拾卫生的时候,嘀咕起来,“周秀家里人奇怪得很,东打听西打听。不仅打听夫人,还打听少爷,恨不得刨根问到底。”
他们对自己的孩子反倒不是那么关心。贪婪的面孔展露无疑。
牛阿姨和周秀算半个老乡,听得懂一些周秀那边的家乡话。刚才周秀的家里人打来的电话,是她接的。
牛阿姨很是反感。
她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乡下女孩产生了担心。
阿姨不禁警惕起来:“夫人就是心太大了,也不避嫌孩子的年龄。都十几岁了还放在一块玩……”
贫穷的女孩见识过了富贵,恐怕以后打骂都撵不走。
管家笑了笑,温文尔雅地说:“少爷要是有那么容易接近,他就不是少爷了。”
“我倒是希望少爷能开朗一些,家里多一个人,多一份生气。你不觉得很好吗?我想夫人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
牛阿姨忽然沉默了。
少爷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说起来也可怜。
他五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跟着母亲长大。席夫人对他也谈不上上心,这对母子的相处模式很奇怪。她有时候忙得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管家说:“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敲打一下。”
其实不必敲打了。
周秀提前挂断了电话,想要去取点水喝就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原来迟钝的只有席母一个而已,其他人早就有所警惕。
周秀咽了咽口水,忍下了想喝水的欲.望,默默离开了厨房,回房间写作业。
周秀在乡下的时候已经把数学预习了三分之一,她最擅长的科目是数学,被迫退学的日子里,她闲着没事干,没少翻课本。
周秀把明天的常规作业做完了。
同时她的脑海里响起了叮的声音,
周秀摸了摸口袋,里面果然躺着两张钞票,她找到了一个纸盒,爱惜地把它们装了起来。
雨夜,瓢泼的大雨淋在周秀的身上。
她正在等着自己的资助人,冷冷的冻风灌进她的脖子,少女的嘴唇哆嗦地泛白。
她就像墙角顽强又平凡的野草似的,穿得单薄极了,路过的人不禁朝她报以惊讶的目光。
不过她仍旧不愿意躲进kfc里吹暖气。
雨水灌进了她的劣质塑胶鞋子,少女背着一个沉甸甸的蛇皮袋,单薄的衣裳,瘦削的肩头。
她的一切都好像和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格格不入。
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缓缓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一个中年女人撑着伞从小轿车里走了下来,她妆容精致得跟电视里的人似的。女人看到少女的那一瞬,冷淡的面庞有了一丝惊讶。
“周秀吗?上车吧。”
席母的目光落在周秀身上背着的尿素蛇皮袋上。
周秀忽然尴尬,她的唇颤抖地解释说:“这是……我爸妈的一点心意。”
周秀个子不高,顶多一米六,但是她身上背着的蛇皮袋却好像比她还高,看起来滑稽极了。
前段时间,席母的好姐妹在山里采风偶然救下了一个乡下姑娘。
好姐妹忿忿不平地在电话里叙述着周秀的事迹:
“周秀才上高中,她中考时是全校第一,但是你知道吗?为了她堂哥的五万块彩礼被她的爷奶拿去换亲,她才那么小,就要嫁给三十多岁的老男人!钱我给她掏了,就是……”
就是做了好事才发现捡了个烫手山芋,顺手扔给了席母。
席母并没有好姐妹那样泛滥的同情心,但提供一个小姑娘的吃穿也仅仅只是随手能解决的事情。
她客气地说了一声:“上车吧。”
周秀的蛇皮袋被司机放到了后备箱,她愣愣地上了车,上车之后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个男生。
车上坐着的男孩,穿着一件英伦风的浅灰色菱格的毛衣,他脚上的运动鞋干净得纤尘不染,崭新得就像刚从商店里的货架上拿下来似的。
小轿车里的真皮车垫,也同样是纯白无瑕。
车里的暖气很足,让人忍不住向往。
然而周秀刚抬起脚,劣质的塑胶鞋子顿时裂开了缝,鞋头跟裂开的嘴似的,露出了里面冻得通红的脚趾头。
鞋子不住地淌着脏水,周秀不好意思地缩回了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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