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徐随珠找周梨花商量,希望她来家里带兜兜。
周梨花横竖一个人住,在哪儿带小包子对她来说都一样。因此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这么一来,徐随珠也放心很多。
事实上,周梨花比她更担心儿媳妇继续上门闹。
好在最近回去,换了锁的院门好好的,问邻居都说没看到她媳妇来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祈祷:但愿儿媳妇永远别再来了。
那天被儿子的行为伤透了心,想了一晚上,也算想明白了: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现在她还能养活自己都这幅德行,能指望将来给她养老?还是让她安安心心给人带孩子赚钱、然后把老伴儿的坟修一修吧。等老的不能动了,就把房子卖了去敬老院。
她不知道的是,不是她儿子、媳妇不想再来,而是短时间没敢来闹。
那天来闹了一场之后,当晚,周梨花的儿子周胜军起夜去小便,迷迷糊糊走到墙根处,被人套了麻袋,警告他们俩口子不许再去峡湾镇撒泼,更不准碰徐老师和她的孩子,哪只手碰就断哪只胳膊。
周胜军当即吓得睡意全消,跌坐在墙根起都起不来,小便shī_jìn,全尿在了裤子上。
等人走远了才摘掉麻袋跌跌撞撞地逃回房里,摇醒沈翠莲,牙齿打着架说:“老、老婆,以后别去我娘那讨钱了。”
沈翠莲骂了句:“神经病啊!你娘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真别去了,我刚去撒尿,被人警告了,肯定是下午那几个人,一看就惹不起。这次只是套麻袋吓唬我,下次没准真断我胳膊,要不还是算了,不就三十块钱么……”
“不就三十块?那是每个月三十块好伐?你娘就你一个儿子,给你不是应该的吗?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话是这么说,沈翠莲心里也害怕,这次套男人麻袋,下次是不是就套她了?
没好气地咕哝了句:“行了行了,等老太婆两脚一蹬,还不是咱们的……”
可到底眼馋那三十块,忍了几天,还是没能忍住,背着男人又来了一趟。没想到周家院门紧闭,喊半天没人应。
她以为老太婆故意躲在屋里不给开门,气得不行,捶着院门骂骂咧咧:“老不死的!算你狠!仗着有人撑腰长胆子了?以后有事别来烦我们!就当没胜军这个儿子!我儿子也不再是你孙子!守着你那死鬼的坟去过日子吧!呸!”
周梨花回家听了邻居的转述,脸上无悲无喜:“以前我病了也没见他们来过,习惯了。”
徐随珠听说后,开导了她几句。
眨眼,到了四月中旬。
没两天就是英语竞赛半决赛的日子,徐随珠要带队去省城。
这天下班后,送走周梨花,把小包子放在推车上,一边逗他一边收拾行李。
徐秀媛不放心,特地赶到镇上问:“真的要带兜兜一起去啊?不会耽误你办正事吗?要不还是我抱回去带两天吧,小孩子嘛,哭几声也不要紧,你别这么惯他。”
这会倒是劝她别惯着小包子,平时到底谁惯得更多啊?
徐随珠一边收拾小包子的衣服、玩具,一边安抚她姑:“没事的姑,这次比赛要是路近的话,老师去不去都无所谓。因为在省城,让俩学生单独去不放心,这才派我带个队。到时学生们去比赛了,我一个人等着怪无聊的,有兜兜陪着,还充实点儿。”
“说是这样,可毕竟兜兜才这点大,你一个人带着他出远门,我还是不放心。”
可如今渔场成了个人的,光俩口子都有些吃力,她要再出个远门,留林国栋一个人就更吃不消了。
“姑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再不济我会找吴主编、邵教授她们帮忙的。”
“那你注意着点,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吃住方面别太省。”徐秀媛说着,从内衣贴袋里摸出一个厚厚实实的信封,递给侄女。
“这是什么?”徐随珠不解地打开,一看竟是厚厚一沓钱,一头雾水,“姑,你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开珍珠养殖场吗?一直没见你买母贝苗回来,是不是本钱不够?不够姑给你凑。平时该花花,别太节省了。”
徐随珠:“……”
她姑这一刻像极了有钱的大佬,甩出一堆钱给她:拿去可劲花!
可她瞧着像是缺本钱的主吗?……呃,银行账户里确实没钱了,但那不还有租出去的临街房么,每季度躺着收租金。
“姑,你听我说。”徐随珠亲昵地揽着她姑徐徐解释,“养殖场没动静不是因为我缺钱,而是我正托人打听品质好的母贝苗种,横竖岛上的平房还没建好,珍珠贝幼苗大量繁殖的时间要等四月底五月初,不急嘛。”
“四月底五月初?那快了,这钱你拿着!我和你姑父短时间没有用钱的地方。”
徐秀媛说着笑起来,拍拍徐随珠的手。
“多亏听了你,咬咬牙把渔场承包下来了,个体生意确实赚钱。照目前的进度,要不了几个月就能回本,听你姑父的意思,明年想换条大点的渔船,跑远点,总在近海捕捞,担心生意做不长久。”
徐随珠闻言忙道:“换渔船的事交给我,我有同学在船厂上班,找机会托她打听看看,这买船跟买车一样,不能随便。”
她早就自定义抽了一艘海蓝星多便利渔船了,此刻就躺在系统包裹格里。
和多便利渔船同期抽到的还有一艘多便利潜艇和海上救生装置。
为了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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