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陆驰骁话锋一转:“小家伙你姑姑带着吗?”
“不是。”徐随珠虽觉得奇怪,但还是告诉他了,“我要上班,姑姑、姑父渔场的活也很忙,就寄放在邻居家。”
陆驰骁眉头微动,想再问点什么,只听镇中校园里响起铛铛铛的钟声。
徐随珠看了眼手表,歉意地说:“抱歉啊,我一点半还有课,那啥,你没别的事吧?”
有啊!怎么没有!陆驰骁心里说。
他甚至想一吐为快,坦言那天晚上和她这样那样的人是他。可大街上人来人往,另找个地方谈吧,她又赶着去上班。
“嗯,你去吧。“还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力。
来日方长,陆驰骁这么告诉自己。
转身上了摩托车,拿着头盔看她走进校门,才拧了拧把手,风驰电掣地离开。
小家伙寄放在邻居家,他倒是想去看看,可哪个邻居她没说,总不能挨家挨户找吧?
算了,还是等事情全部解决了再过来。
那厢,徐随珠一进办公室,就见钟老师笑容暧昧还朝她挤眉弄眼。
“干嘛这么看着我?”没事都被她盯得耳热了。
“嘿嘿!老实交代,那个男人是不是在追求你?”钟老师凑过来,拿手肘碰碰她,促狭地问。
徐随珠一阵无语:“你应该改姓‘八卦’。”
“哎呀,快讲讲嘛。没准我还能帮你出个主意。那人长得是不错,性格好吗?几岁啦?家里做什么的……”
没接这一连串的问题,徐随珠抱起讲义,落荒而逃:“我要去上课了。”
钟老师撇嘴咕哝:“还说没什么,没什么为嘛逃避我的问题?”
批改作业的余老师无奈地摇头:“徐老师既然不想说,你就别问了。我看高一办那个周晓露,成天盯着徐老师挑刺,万一被她听到,谁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话来。”
“她敢!”钟老师双眉一竖。
嘴上杠,心里还是明如镜似的,周晓露那人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旦黏上,真的很烦。便不再围着这个话题说了。
徐随珠走去教室的路上,不是没有想钟老师打趣的问题——他在追求她吗?
感觉有点像,否则平白无故来这里看她干什么?还关心小包子谁带……不深思还好,往深处一想,站在她的角度看他的举动,确实有点那方面的意思。
可是……转念又觉得不太可能。她带着个奶娃娃,上头无父无母,一般人家谁会考虑找她这样的媳妇?
没准真的只是路过,看到自己过来打个招呼?提及小包子也纯粹是没话找话?
算了,不庸人自扰了。眼见到了教室门口,徐随珠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定了定神,一头扎入英语的海洋。
上完课,还有周报等着她、卷子等着她、外快稿子等着她,忙得像陀螺,不用抽都能转地飞起。没那闲工夫胡思乱想。
一忙忙到放学,她将刻好的卷子拿去油印,晚自习就能发给学生们练了。
布置好作业,抱着一摞资料下班,晚上不过来了。
经过两个多月的适应,英语沙龙已经步入正轨,偶尔来指导一下即可,无需次次来。
今晚她可是要借烹饪宝,整一桌好菜请哥嫂过来用餐的。
来镇上这么久,经常托他们照看兜兜、偶尔还去他们家蹭饭,还没正儿八经回请一次。
主要是用不惯大灶,煤气灶又只有一个眼,焖个饭需要半天。
请客人来吃饭,总不能白米饭就泥螺、咸鸭蛋吧?这也太寒碜了。
回家前,徐随珠去桥头的豆腐西施家称了块嫩豆腐,见有热腾腾的豆腐花,也舀了两碗。
回家路上接了小包子,先去哥嫂家说了一声,今晚上她那吃饭。
到家后,喂饱小包子,让他躺小床上听音乐,收音机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轮放半小时音乐,有时是革命歌曲、有时是二泉映月之类的古典乐曲,让小可爱听上几分钟,陶冶陶冶他的音乐情操。
见小包子挥着小胳膊咿咿呀呀挺高兴,徐随珠便去灶房忙活了。
先把淘洗好的大米、切好的腊肉、豆角以及泡发好的草菇放入食材格,今晚的主食是腊味煲仔饭。
焖饭的时间相比菜要久一点,但比土灶快多了,只需十二分钟。
这期间,徐随珠到后园刨了几个土豆、摘了几个秋茄子和青菜椒,打算一会儿再煲个海带豆腐汤、油焖个地三鲜。
没排骨、鲜肉不要紧,家里卖相不怎么样但味儿绝对正的蛤蜊干、对虾干有不少,汤里搁点海鲜干,保准鲜香美味。
一菜一汤一煲仔饭,完了还一份甜豆花当饭后甜点。
林建兵和吴美丽下了班就过来了,本来是想来帮忙的,结果发现表妹早就把菜弄好了。
吴美丽趁男人在堂屋逗小包子,扯了扯徐随珠的衣服,压着嗓门问:“随随,我下班路上,听街口几个碎嘴的婆娘说,今天有个男的骑着摩托车来找你,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那什么……”
徐随珠心突了一下,本来没再想起那位大佬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嫂子,你别担心,那就是一普通朋友,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我。我们没说几句话。”
这才让人担心啊。吴美丽心里直犯嘀咕。
婆婆不止一次问过她,表妹来镇上两三个月了,有没有熟悉点的男同事?这她哪里知道啊。而且据她观察,表妹好像没打算再找个男人。
找媒婆介绍吧,放眼整个峡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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