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什么碰到了他的脚下,他一低头,塞米尔那双满是鲜血的手痉挛地抓住了他的长袍。
用力太大,长袍的下摆竟然被他一撕撕开。他沙哑的声音,几乎已经听不出来:「饶……饶了……我……」
话还没说完,大约是蛇又在他体内更猖獗地活动,他张大了口,却已经再也发不出声音来,蜷缩成一团在地毯上痛苦地翻滚。
曼苏尔想去按住他,但他的力气这时大得惊人,一摔竟把他摔开了,然后又控制不住地扭动翻滾。曼苏尔叫道:「别动!我帮你弄出来!」
几个奴隶才把他按住,曼苏尔一拔象牙瓶塞,那条蛇就迅速窜了出来。看来,过分密闭的空间让蛇也很不舒服。塞米尔浑身激烈地抽动了几下,终于软了下去。他头一垂,昏了过去。
曼苏尔大叫:「玛拉达!玛拉达!」wei
玛拉达奔进来,看到这样的情景,无言以对。只是翻过塞米尔的身体,替他检查。
曼苏尔问:「怎么样?」
「咬得很惨,很多齿孔。」玛拉达简洁地回答,「没关系的,陛下,会很痛,但是不会出人命。替他擦点药就会好。倒是他的手,要一段时间才能好了。」
曼苏尔看着那条在地上「咝咝」吐着舌头的小蛇,忽然拔出腰间的刀,一刀斩成了两段。捕蛇的老人吓呆了,头伏得更低了。
玛拉达劝说道:「陛下,这是您的命令,没必要迁怒他人。让我打发他去吧。」
曼苏尔也无心这些,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办。玛拉达一边叫人带老人出去,一边叫奴隶进来替塞米尔擦药。然后问曼苏尔:「陛下,还有两条蛇,以后还用不用?」
「哦,天哪,我不想要他的命。」曼苏尔烦恼地说。「本来准备了三条蛇,结果只用了一条就这个样子了。」
玛拉达回答:「陛下,如果您还想用其余两条,那是您的权力。」
曼苏尔瞪了他一眼,说;「你能不能说点比较有意义的话?」
玛拉达说:「好的,陛下。我发现,那颗珠子还在他身体里。」
曼苏尔狠狠地说:「等到我高兴了,再给他取出来!」
玛拉达回答:「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要取出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蛇只是让他痛苦,但不会要他的命。您想把这颗珠子取出来,估计是会要他的命的。」
曼苏尔愕然。他低下头看到那根落在自己脚边的长长的象牙,上面染着血迹。自己在疯狂之下究竟把那颗硕大的珠子送到了他身体里怎样一个深度?
「刚才享受够了吗?」曼苏尔亲自把塞米尔抱上床的时候,温柔地在他耳边问。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坚实而光滑的蜜色肌肤,跟往常不同,身下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的抚摸而颤栗一一曼苏尔注意到他的双腿,一直大大地张开着。如果是平时,只要有可能或者还有自制力,他就会尽力合拢而不会这样暴露在自己面前的。
塞米尔的瞳孔的颜色似乎比平时更深,深得一点光彩都没有,像--死亡的颜色。这个想法让曼苏尔浑身掠过了一阵颤栗,轻轻地伸手碰了碰他的脸。「你怎么了?」
塞米尔没有回答。他好像已经没了知觉。一旁的玛拉达说:「陛下,也许是那颗珠子弄疼了他。」
曼苏尔咆哮起来:「那就想办法给他弄出来!」
他的声音就像是打雷一样,玛拉达回答说:「是的,陛下。我这就叫人动手。陛下……您要看么?」
床头的四周全部放上了烛台,亮得就像是白昼一样。曼苏尔这时才发现,塞米尔的下身已经是殷红一片,血还在不断地从他身体里流出来。雪白的丝绸和羽毛已经被鲜血浸s-hi,那种流血的方式很让人心悸,并不是像泉水一样涌出,而是慢慢地渗出来,像是要一滴滴地把生命流尽似的。
随着鲜血流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白得快要透明了,嘴唇也白的嵌在脸颊上几乎看不到。
曼苏尔忽然冷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就跟他的笑声一样冷酷。「不用点那么多蜡烛,那是颗夜明珠,能把他的身体里面都全部照亮。」
玛拉达的眼光从塞米尔的身体上收了回来,他看着曼苏尔。「陛下,我不敢动手。我想也没有医生敢动手。」
曼苏尔的眉头危险地聚了起来,像是一团浓云。「怎么?」
「陛下,请您自己看吧。」
曼苏尔坐到了床边。塞米尔的两腿张开着,x,ue口和甬道已经被奴隶清洗干净,但是血不断地涌出又让他的下身是一片刺目的鲜红。珠子是圆润的,但是因为太大,狭窄的甬道盛载不下,才会硬生生地把柔嫩的内壁挤破,然后随着身体的动作把伤口挤压得越来越大。
加上那些小蛇啮咬的伤口,他的苍白可能是因为失血,但他这时候虚脱般的模样一定是因为过于激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都涣散模糊了。
那颗珠子依然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带来这血腥的原因。就是这道光芒,能够让曼苏尔完全看清那被撑开的通道内部的惨状。珠子也染上了血,深深地挤在手指根本触及不到的甬道最深处,偶尔随着他内壁的抽动而颤动一下。
「取不出来?」曼苏尔问,他知道是白问。那样的深度,除非让大半条手臂没进去。会弄死他的,毫无疑问。曼苏尔根本无法想象这细小的空间怎么可能容纳如此大的东西,何况现在又是在受了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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