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钻研玄挂之术的这几天,金和银担起了做饭的责任,因为臧笙歌的才刚刚痊愈,身体多少需要点营养,而金和银的厨艺是真的有所提高,两人一起吃饭。
臧笙歌喝了几口粥,这才捂着心口觉得体内充满了滚爬感,他猛地吐了一口血,生生迸溅在乳白色的粥体之中。
金和银抬手帮臧笙歌擦去嘴角的血迹,这才起身要找江思兰。
“我无碍,如此看来我要与你分开几天了,对不起。”臧笙歌低下头,脸上带着一丝痛苦之色,晕过去的那个瞬间,也就证明也许再次醒过来之后有可能就又变成那个疯疯癫癫的臧笙歌。
金和银把臧笙歌放在榻上,这才将饭桌上的一切都收拾干净,就撞见了臧横。
臧横已经好久没来了,他的出现让金和银感觉到一股紧张的神色,若是他们所做的努力在这一刻猛地被发觉,是不是一切都落了空呢?
“十弟最近情况如何?”臧横虚伪的问着,语气却颇为关心,这才径直走近房间之中。
索性这些天金和银都比较勤奋,碗筷什么的并不积攒,吃过饭后就洗干净。
臧笙歌嘴角的一抹血液还未擦净,残留在嘴唇之上,衬得脸色愈发苍白,脸色极其痛苦。
“江思兰送来的药看起来没什么效果啊?不如我找别的医官过来看看。”
“他需要休养,你大可不必在白费心思了,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所有人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还不知足吗?”金和银看透了一切,只是漠然的说着这一切。
“不够,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阿姒,我曾以为要了你们的命,就是最好的结果,现在我才知道就让你们这么暗无天日的活着才是最好的选择。”
臧横觉得一切都水到渠成,便拼命的干涉别人的命运,殊不知,他不是神,也有被打败的一天,而矜秀姒早晚会成为他梦中挥不去的影子。
金和银从臧横的话语中听到了生的希望,也许正是因为他这种迷之自信,才会导致他轻敌。
臧横走后,臧笙歌也终于醒来,虽然金和银已经做好准备,但是真的到这种时候,还是会有点心酸的感觉,最终她抱住从榻上爬起来的臧笙歌。
臧笙歌抱着金和银,吻向她的额头,这种细腻而需要深思的动作让金和银猛地明白过来,她捧着臧笙歌的头这才道:“你真的成功了。”
臧笙歌点了点头,眉间才稍微舒缓片刻,他真心感觉到体内一股沛然的力气,让他无比清醒。
“橱柜之中的第三层,有一个账本你替我拿过来。”臧笙歌淡淡的说着,而金和银很听话,立即去拿了过来。
账本看起来很不起眼,甚至还有一些破损,臧笙歌拿在手里随意的翻越着,却从里面掉落出一个璞玉般大小的铜块,与梁星星所赠之物别无二致,甚至似乎能够贴合在一起。
两人尽数被铜块吸引目光,皆往下望去,金和银猛地蹲在地上捡了起来,这才惊讶的问道:“你为什么有楼主钥匙,我记得当时被你扔到私汤里找不到了。”
“我捡到了,当时并未不知晓这东西如此重要,夹在书卷之中来着。”臧笙歌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那我们就拿着它救许木心吧。”金和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运气,可是她已经欠许木心太多事情了。
若是能够把楼主钥匙给臧横,换的许木心的自由,这也是她最后能做的了,况且楼主钥匙只有一半,臧横并不知道此事,说到底还是金和银捡了大便宜。
“若是那样的话,你敢保证臧横真的能手下留情吗?他是一个极易变卦之人,若你信他,还是过于自信了。”臧笙歌平心而论的说着。
“那该如何?”金和银总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在梁星星面前是一套那是因为骨子里的厌恶,可是她终究还是担心许木心的。
“虽说楼主钥匙只有半个,但若是在莫初手中意义自然不同。”
“只是因为他是前朝遗孤,我知道你不愿意提及这层关系,但莫初终究姓莫,而不是姓臧,胳膊肘定不会往外拐。”
“这不光是救许木心,也许北朝之后的命运也掌握在他的手上。”
臧笙歌总是这般为他着想,于臧笙歌而言,忻州是他的家,可是他还是提了伤害忻州的意见,他的心到底该有多痛才能云淡风轻想到说出这一切。
“难为你了。”金和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臧笙歌能够心安些。
“只求不要连累我忻州无辜之人,若是能够达到这一点我死而无憾。”这是臧笙歌斟酌思量后的结果,他心中依旧有忻州,有些事情若是发生之后就不可能回到从前,包括喜欢。
如今想要和莫初见面需得到臧横的首肯,可这也并非没有办法,而金和银想的办法永远都是那么简单粗暴,偷偷潜过去。
夜深人静,月华如灯一般照在地面的沙路之上,千七走在上面却发出呲呲的摩擦声音,最终翻入其中。
莫初正要熄灭蜡烛躺在榻上休息,却听见了外面的树叶声音,莫初警惕般的穿上衣裳,这才走到冰冷的屋外,他抬眼望去,这才冷冷反问:“到底是谁给我出来。”
金和银只是放下楼主钥匙和一封信最终离去,她终是不愿将这么冰冷的事情当面提及,甚至给了莫初能够篡取北朝之主的机会,只是要看在母亲的养育之恩,莫要在寻思报仇。
只是这么简单的心思却依旧让莫初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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