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在尖叫声陡然响起的一瞬间,池辰只觉身后一道微风轻轻吹过,屋里已然没了清虚子的身影。
如此恐怖诡谲的身法,当真是骇了池辰一跳,连忙循声向尖叫声跑去。
乍然而起的尖叫声同时吸引了一大批人,正好奇地探头张望着,只见二楼一间包厢大开着,门口围栏正瘫坐着一个龟公,一脸惊恐地盯着包厢。
只是方一靠近,池辰便是心底猛地一沉。
血腥味顺风飘来,异常浓重。
大步走近,清虚子已经站在门口,一脸凝重。
往包厢里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便是一辈子的阴影……
血!
满屋子都是鲜血!
一具被剃得没有一丝血肉的无头白骨正坐着椅子上,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大摊滴着血的肉片。
在这摊肉片旁,置放着一颗半老徐娘的脑袋。
是老鸨!
几乎是一瞬间,池辰从这张极尽狰狞的脸上认出了她!
老鸨不复方才的艳美,双眸猛瞪,露出惊恐至极的神色,好似在凝视着站在外面的池辰……
整个桌子完全被鲜血沁透,鲜血,顺着桌沿向下滴,染满了整个包厢的地面。
后来的人们好奇地探头望来,顿时脸色惊恐,惊呼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当场就扶墙哇哇大吐起来。
如此死状,骇人听闻!
池辰脸色微变,当即转身掏出令牌,阻拦着好奇张望的人们,沉声喝道:“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一个中年壮汉领着七八个壮汉龙行虎步地走了过来,对池辰拱了拱手:“鄙人便的管事,不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鸨死了。”的管事,池辰微微点头,没有隐瞒,低声说道。
“死了?”中年壮汉愕然,旋即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究竟是谁杀了老鸨?难道是其他青楼?”
生意红火,不知让多少西林县青楼为之眼红,自己在私底下处理了不少脏活,故而中年壮汉第一反应就是其他青楼弄死了老鸨,想借此的声誉。
但转念一想,青楼手底下的血腥不少,但往往都不会摆在明面上,否则被官差逮到机会好一顿剥削可不怎么舒服。
他探头往屋子里瞥了一眼,顿时眼睛圆瞪,显然也被老鸨的死相惊到了。
“小瘸子!”中年壮汉踢了一脚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龟公,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赵管事。”那龟公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抬头看到中年壮汉,如同寻到了主心骨般,停止了哭嚎,啜泣道:“方才这房间的客人退房,我是准备来收房的,就是这般的模样……赵管事,可是把我骇死了!”
“客人?什么客人?可记得是什么长相?”池辰问道。
“那个人的样子我记得……”龟公低头思索着,忽然呆住了,讷讷道:“那人没有任何掩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你个憨货!满脑子都是屎吗?”中年壮汉怒道。
“确实是想不起来了。”龟公哭丧着脸,委屈道。
“那是哪个姑娘陪的?这你总知道吧?”
龟公又呆住了。
“赵……赵管事,我确实不甚清楚啊。”
“都不知道是谁的客人,你怎么知道收房?”
“我怎么知道收房?”龟公呆愣了一会儿,脸上时而迷茫时而恐惧,装若疯魔。
“无须再问了。”
清虚子的声音乍然响起,好似带着一股抚平恐惧的神力,竟是让人闻之便是心神镇定。
“他被阴祟改了记忆。”清虚子走了过来,轻轻抚上龟公的脑袋,面容严肃。
随着他抚上龟公的脑袋,龟公疯疯癫癫的神色为之一缓,很快便呼呼睡去。
“跟之前那几具尸体一般,没有残魂。”清虚子轻声说道。
又是炼鬼!
第五个死者了。
池辰皱起了眉头。
自己只是刚查到老鸨这里,老鸨便死了。
是纯粹的巧合?
还是说那黑袍人一直躲。在暗处盯着自己?
想到这里,池辰不由地脊背发凉。
但无论如何,他隐隐有种感觉,炼鬼案的线索便在老鸨身上。
老鸨和李三财之间定然是有一番故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故事毙命……这么说来,黑袍人就是有目的杀人炼鬼!
如此说来,更夫老周老刘双双被害,也跟这个故事有关?
抑或者,老周老刘在整个故事中扮演着两个不可或缺十分重要的角色!
可是,究竟是什么故事?
两个勤勤恳恳的更夫,一个家财万贯的富商,一个气感境的武者,还有一个老鸨……究竟能发生什么故事?
只是很明显,这次老鸨的死相可比之前那四位死者惨多了。
是不是有着其他的寓意?
很快县衙的捕快们便来了,一群人足足忙活了一个时辰,确认没了什么异常,这才离去。
傍晚时还在招呼客人的老鸨被人凌迟死相恐怖的传言在这传开,而后大批捕快又深夜登门临至,让客人们对此传言再无任何质疑,再也顾不上鸡渴难耐,纷纷告辞离去。
往日子时欢乐正酣之际,今天却格外冷清,却是只有几个色胆包天的客人还未离去。
池辰并没有离去。
回到了包厢,只是不同的是,这次陪同的是那位赵管事。
“这位就是小玉,差人若有所问,尽管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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