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对他的保护太过了。”深夜,李子涛对坐立不安的妻子安慰道。
“你真的想好要让他接触这些了吗?”玛丽不悦的看着他:“你能保证他已经做好准备吗?”
“我无法保证。”李子涛摊手苦笑:“就像我无法保证他会按照你和我想象中的样子。”
李子涛认真的说:“他是个人,一个成年人,不是宠物!”
玛丽最终选择了妥协,不是向谁妥协。
她只是选择向现实妥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实际上,艾登会选择杜克并不意外。
杜克联盟最强的队伍之一,这会让他发自内心的感到亲切。
同时杜克也是全美最顶级的研究型综合大学,顶级私人学府,名声享誉全球。
也许它的名声没有其它名校传播的那么广,那么响亮,但它在教育和学术界的影响力一直是拔尖的。
何况,这座正准备投入建设的科技园,听起来非常的具有诱惑力,新颖。
必须承认它真的很有吸引力,特别是对年轻人来说。
“或许我们可以赞助加州理工也建一座同样的科技园?”玛丽还是不愿妥协,做着最后的挣扎。
建一座科技园,开什么国际玩笑!
对新型科技园来说,最重要的往往不是资金,它们需要考虑的是自身的科技研发能力,人才储备。
有多少研发型机构对此感兴趣,土地,还有最重要的土地。
在洛杉矶他该从哪儿找到这么大一块空地,用来投建一座新的科技园。
当然,如果真的要做,不是做不到。
但仅仅是为了阻止儿子去南方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于小题大做了。
搞不好的话,甚至有可能会打破李氏的平衡,动摇根基。
当她看到丈夫无辜的眼神后,泄气的垂下肩膀,喃喃道:“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尊重他的决定。”
“是的,他是个大人了,能够自己决定一切。”李子涛是这么对妻子说的,可他自己心里有多纠结没人知道。
他不希望艾登看到这些,更不希望他经历又或者受到伤害。
他们一直教导他世界是平等的,人类不该有种族偏见和色种之分。
在北方,歧视虽然依旧存在。
但对比保守、顽固的南方来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至少在纽约、洛杉矶或芝加哥,他们不会看到‘有色人种’专用入口。
又或者‘有色人种专座’‘有色人种排队区’‘有色人种厕所’或其它带有明显标志,划入到州、市法律中的种族偏见。
当然,他们不需要为艾登担心,除了一头浓密的黑发,懂华语之外,从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特征。
只是他们都很清楚,当不公与歧视出现在他面前或身边时,他会对此做出怎样的反应。
相比起表面的伤痛,内心所要经受的考验和打击才是他们所担心的。
历史证明,有无数勇士壮汉最终不是倒在更强大的敌人手中,而是来自于精神与内心的双重煎熬打击。
玛丽把这个难题交给了他:“你否定了我的提议,所以,由你来向他解释。”
“至少在出发前,他该对自己的处境有所了解!”说完玛丽来到梳妆台前,打开藻绿色的面膜涂满整张脸。
翌日!
清晨在拳击馆见到艾登,他正对着沙袋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与荷尔蒙。
“打的不错。”李子涛停在他隔壁的沙袋前,先尝试的挥了几拳,随后加入到训练中。
砰,砰……
一个侧踢让沙袋飞起45度后,艾登让它恢复平稳后看向李子涛:“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没必要这样。”
李子涛也停了下来,看着他笑道:“我需要告诉你些东西,或许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达勒姆吗?”艾登好像一点也不意外:“还是杜克?”
“你都知道些什么?”这下轮到李子涛惊讶了,怎么听起来他对南方的情况有所了解。
不是他所想象的纸面上的了解,而是真正意义上清楚‘南方’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我在亚特兰大和新奥尔良打过比赛,你忘了吗?”艾登耸肩摊手,满脸无辜的看着他。
李子涛还真忘了这点,只是:“我以为学校会安排好一切。”
“是的。”艾登点头道:“酒店里的标志都被去掉了,但他们不能去掉外面店铺或整座城市的。”
“别担心,老爸!”艾登异常轻松的说:“我能搞得定,我能保证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么选择的意义和代价。”
“哇哦!”李子涛对这样的谈话有些不适:“看来你比我们想象的要更……成熟。”
“是更强大。”艾登抬起胳膊露出强壮的二头肌,以及看起来有点傻的憨笑。
“如果走在路上,有人把瓶子仍在你面前的地上,你会怎么做?”李子涛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会一笑了之。”艾登回答的很坚决,果断。
事实上他就是这么做的,他从内心鄙夷那些人的所作所为。
所有的诋毁和敌视都只是懦夫的行为,是失败者为自己一无所成找的安慰与借口。
而他们这么做只能让自己更加强大。
因为他们是如此的怯懦、弱小,自哀自怨的痛诉着自己悲惨的遭遇,把一切都怪罪到与自己无关的人、事、物等等问题上。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准备。”李子涛这次是认真的。
他和玛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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