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所料不错,郑领导的确是来谈合罍归一之事。
只不过,梁超谈的是合罍归一。
而郑领导更高一筹,直接提出来要合罍归湘。
郑领导分管文化工作,他的意见,基本上代表了省里的意见。
罍盖在南方省博物馆,而罍身在杨飞手里。
杨飞的私人博物馆是设在京里。
合罍归湘,也就表示,要将杨飞的罍身,归入到南方省的博物馆里去。
其实,对杨飞来说,合罍归一,合罍归湘,都是可以的,也是可以谈的。
杨飞是南方省人,他现在成了首富,为家乡的文旅事业做点贡献,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捐献一只皿方罍,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杨飞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捐出去。
今天领导来了,说一声要求你捐,然后杨飞就乖乖的捐了皿方罍?
须知世事艰难,有句老话说得好,只因容易得,便作等闲看。
太轻易得手的东西,人便难识其价值,自然无法珍惜。
可是,家乡来了这么大的领导,又开了金口,杨飞要是一口回拒,也说不过去。
郑领导言辞恳切,从皿方罍在南方省发现的历史讲起,说到皿方罍身首分离数十载,南方省各界人士为迎罍归湘,做出了各种努力,又说到完罍归湘,对南方省的文旅事业会产生何等巨大的积极作用。
杨飞听得频频点头。
皿方罍的故事,他早就听得滚瓜烂熟了,当然也明白完罍归湘的重大意义所在。
如果不重要,郑领导也不会第一时间赶来尚海会见杨飞了。
皿方罍是在南方省发现的,那这个古董回归南方省就更有意义。
等郑领导说完之后,杨飞笑道:“完罍归湘,是每个湖湘子弟的愿望。我也是南方省人,我也想替三湘人民完成这个夙愿!”
郑领导和梁超都是一振。
杨飞道:“不过,现在还不能送还。”
郑领导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
杨飞道:“我是说暂时不行,但以后可以。”
郑领导再次燃起希望的火苗:“杨先生,请问什么时候可以?”
杨飞道:“我有一个想法,如果领导能同意,那么十年之后,皿方罍一定完罍归湘。”
郑领导道:“十年之后,完罍归湘?请问是什么条件?”
杨飞道:“很简单,这十年里面,我有两个请求,一是把省博的罍盖借给我十年,我想在我的私人博物馆里展出十年。十年之后,我一定将罍盖和罍身,一并送给省博。罍身我花了950万美元,只展出十年,然后无偿捐献给省博,我之言语,可以公证,绝无虚假!”
郑领导微微动容,说道:“杨先生,你还有另一个条件呢?”
杨飞道:“在这十年里面,我要求每一年,由我的博物馆,和省博一起办一场联合展览。省博有不少镇馆之宝,我希望能借重省博的宝物,来提升我的博物馆的名气。一年办一次联合展览即可。我只有这两个条件,领导,你说,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郑领导笑道:“不过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第二个条件,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联合展览这是好事嘛!别说十年之内了,便是十后以后,也可以经常联合参展啊!”
他又沉吟道:“至于杨先生所提第一项要求,我个人不敢做主,必须和省里的其它领导商量好才能回复。杨先生,这样吧,我们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到时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可好?”
杨飞道:“领导远来,我理应做东。晚上我请客,地点就定在渔家饭店。还请领导赏脸光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郑领导笑着起身,和杨飞握了握手,道声不打扰了,然后离开。
梁超等人也跟着离去。
陈沫全程在旁边,送走众人后,对杨飞道:“你真的要完罍归湘啊?几千万呢!就这么送给他们了?”
杨飞道:“就当做善事了。捐一个皿方罍,我会得到省博全力的支持!省博那么多的旷世奇珍,每年能和我们联展一次,我也不吃亏了。”
陈沫道:“我还是觉得吃亏。”
杨飞笑道:“器量放大一些嘛!你看看国内有多少逸夫楼?那都是人家捐出来的!得捐多少钱啊?几十年后,逸夫人不在了,但逸夫楼还在。哪怕百年后,逸夫楼都不在了,但逸夫的名气还在。”
陈沫道:“嗯,有道理。你捐的皿方罍,比教学楼还要持久呢!只怕几千年以后,南方省人去博物馆里参观,讲解员还要提到你杨飞的大名!说大家看啊,这是咱们省以前的首富杨飞捐赠的!”
杨飞哈哈笑道:“那我杨飞岂不是也名扬千古了?”
陈沫道:“必须的啊!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杨飞道:“惭愧,要说我不求名吧,难免有些自欺欺人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也没有错吧?”
陈沫笑道:“你没错!赚那么多钱,花也花不完,还不如留一些念想在人间呢!诗里说得好,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杨飞道:“晚上的晚宴,你陪我去吧?”
“我去做什么?我又不能喝酒。你叫刘玉去吧!她是个酒坛子。”
“好吧!”杨飞说让她去,本就是故意这么一问而已。
有些话,你说跟不说,后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说了,她不去,那就没事。
你要是连提都不提,不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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