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坡虽算不得传说中的“兵家险地”,却也是附近30公里内最佳布兵之地。
太阳刚刚落山,丹妮站在山坡上,左手扶着杨树树干削尖扎成的拒马,右手拿着单通望眼镜向远方眺望。
暮色中,一公里之外的原野上,升起一根根密布成森林的烟柱。
它们来自成百上千的营地篝火,夜风中摇曳的昏红火苗让人以为星空之幕布从天空落下,覆盖在平原上。
奴隶和佣兵的营帐好似一个个灰色的、黄色的、褐色的、红色的蘑菇,突然从火光重重的田野上钻了出来。
借着篝火火光,丹妮看到对方营地前的塔楼和塔楼上的弓箭手,在营地中,她还看见手中拿着长矛脚上拖着锁链的奴隶兵,看到黄色丝质披风的吉斯士兵,看见穿着不同样式铠甲、皮甲的佣兵。
还有招摇过市的营妓,衣衫单薄,提着酒壶放肆与在自己身上揩油的佣兵调笑,推着小推车大声吆喝的摊贩,为佣兵与吉斯人提供各种商品。
有个矮胖的猪倌赶着一群大肥猪在篝火间穿行,时不时就有佣兵抛出去一枚银光闪闪的辉币,然后一头肥猪哼唧着被几个笑嘻嘻的佣兵牵到一边,刀光闪烁,垂死的肥猪发出最后的嘶叫。
传送信息的听差,在磨刀石上磨砺刀剑的奴隶,从战马上卸下马鞍的骑士,马栏内呵斥劣驹的马夫......
各种各样的情景清晰印入丹妮眼帘,各种人声、牲畜嘶叫、金铁交击的声音,加上烤肉、煮麦粥的烟火气和马粪、汗臭、尿骚味,混合在一起,越过营地围栏,飘过田野与山坡,像浪潮向丹妮汹涌而来。
朦朦胧胧,几乎让她以为是起身,做出送客的手势。
“或者,萨诺团长和达里奥团长有不同想法?”最后时刻,她这样问道。
“不用挑拨离间,我们的答复是一致的,”暴鸦团团长们同时从椅子上站起身,普兰达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丹妮,“那便是,不!”
说完便带着同伴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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