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同家里一共5口人。
母亲名叫李姣,是海京渔湾街的老土著出身,典型的渔家妹子,因为家风的关系,从小就在船上厮混。
只是因为生而是女人,没混上渔民‘掌舵、操帆、撒网’的三大主职,单却是杀鱼领域的佼佼者。
小时候便被乡民称做‘杀鱼李伢’,年轻时名号改成了更响亮的‘杀鱼姣’,现在则被尊称为‘李佬妈’。
在渔湾3街的鱼市码头颇受尊重,算是民间话事者之一,等于是内地的乡绅人物了。
而柳同父亲柳卓文却是个家境贫寒,从外地考入海京的大学生,按照渔湾一带的土话说法就是个‘穷光腚的学生仔’。
可不知怎么,这一穷二白的学生仔就被当时貌美如花的杀鱼姣给看上了,倒贴着嫁了过去,不知让多少渔湾街的土著小伙扼腕叹息。
如今两人已经结婚20余年,生了两女一男3个孩子仍然夫妻恩爱,但脾气秉性却都没太改变,李佬妈在鱼市码头摆摊买鱼。
刘学生则成了高中语文老师,教出了一个医学博士的女儿、一个考进大周‘帝都军校’的儿子,也算是光耀了门第。
就是身为家里小女儿的柳同混的差的些,只考上警专,不过现在也是堂堂正正的国家公职人员,人民的保姆、社会秩序的保障。
租屋里,面对张角的调侃,这位恼羞成怒的‘保姆’果断的采取暴力手段,镇压了大放厥词的‘人民’,维持了社会的lún_lǐ秩序后,抖抖手腕道:“再胡说八道的话,姐姐会把你‘打屎’哦,打的屎都出来。
现在跟我去吃饭。”
“把那啥和吃饭连接在一起,你也不觉得恶心。”张角恶心巴拉的道:“我刚吃过自助餐,都快吐了,您就放我在家里睡觉吧,大王。”
柳同面无表情的伸手拧住张角的耳朵道:“就算真吐了也得继续吃。
你今天在平安避难所外面跑了那么多路,得好好补充、补充营养才行。
我专门让我妈留了条3米多长的鲜带鱼给你,浪费了可不行。”
硬拉着他出门而去。
柳家主宅和张角租住的民房不是一处,但相距不过10几米远。
宅子四四方方,三间堂屋,两间厢房,外加一个青砖铺地的院子,格局完全不像周围那些专门拿来出租的房子般局促。
由此可见柳家一不缺房产,家境比较富裕,而这也是老海京土著的常态;
二时这家人为人处世,最起码在经济方面豁达、大度,不会见钱眼开,这就比较少见了。
皓月当空洒向大地,映在柳家院子西墙下放着的,缸口超过两米半,高度接近四尺的大水缸里,照得波光粼粼。
院子其他地方则被葡萄架遮住,生长茂盛的藤蔓像伞盖一样盘在人头顶,垂下一串串鱼丸大小的深紫色葡萄。
张角跟在柳同身边走进小院,手里马上被塞了两大串葡萄。
“去,到水管那好好洗洗,池子里有塑料筐,这就是咱们的饭后水果了。”柳同指使他道。
张角老老实实的去洗葡萄,随口问道:“铁铁姐今天回来吗?”
“她这个大医生忙得要死,哪有时间回家吃饭。”柳同酸溜溜的道。
昏暗里张角边把洗好的葡萄装进塑料筐,边说道:“姐,你能不能别一提起铁铁姐就用哪种语气说话。
脑子笨学不好习是天生的,但涵养可是能后天培养的。
从小到大都对自己亲姐这么羡慕妒忌恨真的好吗。”
之后不等柳同发怒,张角端着葡萄飞跑着蹿进了屋,大声喊道:“姣姨,我又来蹭饭吃了,有什么活干嘛?”
柳家三间堂屋里都有通趟的大门。
又黑又瘦却身姿矫健,面盘风韵犹存的李姣,正在充当厨房兼饭厅的西堂屋里忙活着。
听到张角的话,她一面用刀如风,一划将半截一米来长的带鱼鳞片刮得干干净净,一面头也不回的道:“角子来了啊。
你这孩子还在剧团里瞎混吧,你说你长得又不好看,说丑吧还算不上。
没颜值、没特色,能成明星的话,太阳得打西边出来,还不如好好学门手艺…”
“姣姨,我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张角一脸悲痛的插话道:“说这些都是为我好,但这么实话实说,真是太扎心了。”
“就是扎心你才得听啊,”李姣毫不客气的道:“姣姨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话糙理不糙,听了不吃亏。”
张角苦着脸无言以对,幸好这时柳同走进屋来,及时解围道:“妈,都快吃饭了,我爸又去哪了?”
“在书房呢,”李姣道:“有学生向他求字,一直在那酝酿着呢。
说吃饭也别叫他,他写完了字自己过来。
好了,这截带鱼我做刺身,其他菜也差不多了,你们去洗手吧,咱们先吃。”
“嗯。”柳同应了一声,拉着张角的胳膊重新回了院子洗手。
刚出门她就小声说道:“刚才忘了交代你。
你今天救我的事,我没跟爸妈说,你也别露了口风。”
“这么行呢,这么光伟正的事情必须得广为流传啊,”张角义正言辞的道:“尤其是你父母,得让他们知道我没白吃你们家那么多饭,是懂得报恩。”
柳同似笑非笑的道:“你是狸猫吗,还懂得报恩,
行吧,你说好了,顺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小飞象勇救女巡警’,这个题目怎么样。
到时候让我爸写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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