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大,也很软,床上的人看起来就睡得很香,因为他睡着的时候都好像还在笑。
公孙兰就看着床上的人,任意的笑容很淡,不令人讨厌,但任意这个人却很令人讨厌,她甚至在想现在自己是不是杀了他?
当然她仅仅只是这么一想,她并不想杀了他,而且这个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公孙兰被吓了一跳,任意淡淡道:“你一脸心虚的样子,刚可是想害我?”
美目一翻,她理直气壮道:“我有什么可心虚的,你睡好了就该起来了。”
任意坐了起来,很意外的看见了床边那打好的水,道:“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公孙兰冷笑道:“看来你还没睡醒,不然就不会做梦。”
任意下得了床铺,有趣道:“我也希望你不会。”
公孙兰又生气了,自从昨夜开始她就很生气,生气他拿红鞋子当诱饵,在一片花丛里,站在夕阳下。淡淡的斜阳,照着她脸上,闪烁的莹莹亮光。
任意走过去时,她转过了脸来,这张脸已经哭花了。
“你哭什么?”
泪水已干,上官雪儿脸上还留着两行泪痕,道:“她骂我。”
任意问道:“骂你什么?”
上官雪儿道:“她骂我总是喜欢给她捣蛋,可我明明很担心她,我以为她死了,我还为她哭了很久。”
任意点头道:“接着呢?”
上官雪儿忽然抽泣,泪水又忽然落了下来。
“结果她走了,她骂我后就走了,她不要我了。”她的声音愈说愈大,愈说愈气,哭出来的样子,也愈来愈凶,然后任意也走了。
上官雪儿想去追他,可是刚跑几步,人影就消失了;她回头想找另外个女人,当然她也没有找到,只能跺一跺脚,扭头就跑。
……
暮色缓缓降临,珠光宝气阁的后山都隐入了暮色当中。
这座山并不高,却很拔秀,上山的路还是很好走,上了数里,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一点灯光,在这暮色下,灯光在远处倒也明亮。
公孙兰看着他不徐不疾的样子,忍不住道:“我们不能快点?”
任意连说话也不紧不慢道:“又不是去投胎,快什么?”
她忽然显得很烦躁,因为这个人似乎还有兴致欣赏景色,不过再长的山道终有尽头,他们从树林里穿过后,也终于来到了小楼下。
公孙兰走在这条小路上,有些小心翼翼,无论是谁要去青衣楼的第一楼都不会轻松,当然这个人不同。
这条路他不仅走的轻松,还走的潇洒。
公孙兰问道:“你难道不会怕?”
任意沉吟一会,道:“我也怕死,不过死好像离我很远。”
江湖从不缺杀机,江湖到处都是杀机,公孙兰冷笑,正想讥讽他几句时,忽然寒光大冒。
嗤嗤嗤......
破空锐响乍起,星芒闪忽间,不可计数的暗器或曲或直,或回旋或直飞,自四面八方激射而至,来的比风还急,比雨还密。
她连忙疾退,可是任意却动也没动,只见他淡出了一掌!
这一掌看不出任何出奇变化,但其神奥无方,仿佛将诸天斗数皆化掌间,这一掌虚空一按,纷杂暗器一件不差,忽然像被定住了一般。
这一瞬间,仿佛连风也被定住了。
接着在清脆的颤鸣身中,一一落下。
手已被收了回去,可是见着这一幕的公孙兰,却是瞪着妙目,檀口微张,吃惊道:“你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任意淡淡道:“和天下无敌差不多吧。”
公孙兰还是瞪眼道:“那你就是说自己天下无敌?”
任意颔首道:“也可以是这个意思。”
两人走到一个朱红色的的大门前,门是闭着的。
任意没有推,一掌拍出,大门顿时四分五裂。
无论什么样的门,在这一掌后都必须开,公孙兰咂咂了巧嘴,竟生出一股嚣张跋扈的气势,仿佛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她都觉得自己可以去皇宫里闯上一闯。
门后是条曲折的甬道,两人走过一段,转角处又有个大字:“转”。
她跟着他,向着转角转了过去,然后沿着甬道来到一个石台上,迎面又有个大字:“停”。
公孙兰又忍不住问道:“他说停你就停?”
任意缓缓道:“石台会降下去。”
石台果然沉了下去。
“你怎会知道它会沉下去。”
任意道:“说了你也不懂。”
公孙兰问道:“你不说我如何能懂?”
任意道:“说了你也不会信。”
她气急,她看着他恨得牙痒痒。
石台停下了,然后他们已来到了一间六角形的石屋里,远处还有一张石桌,桌上有一碗酒,也有个大字:“喝”。
公孙兰道:“你喝不喝?”
任意道:“不喝!有毒!”
公孙兰问道:“你怎么知道有毒?”
任意道:“我武功天下第一,医术也天下第一,你不信,可以喝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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