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的车头受损严重,奔驰的车屁股也被撞烂了。
萧卓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两辆撞得惨不忍睹的车,其中那辆奔驰,不正是凌枫的车吗?
萧卓心感不妙,立即踩了刹车。
萧卓急忙下了车,走到两车前一探究竟。这两辆车是从巷子里滑出来的,车上空无一人。
萧卓望向了身侧的那条漆黑的小路,看来,凌枫是摊上事了。
“砰!砰!”黑夜里,小路尽头传来了两声枪响。
萧卓剑眉一皱,迅速跑进了身侧的巷子里。
凌枫一瘸一拐地躲进了巷子深处,幸好这里弯路多,巷子深,他才有藏身之地。
凌枫满头大汗,纵使刚才躲过了五爷一枪,但他的左小腿依然不小心被第二枪打中。
钻心之疼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疼得凌枫几近晕死。
凌枫紧紧咬破了嘴唇,用唇上的疼痛来刺激自己,千万不能倒下!
前方有一堆木板杂物,凌枫拖着受伤的腿躲在了杂物后。他撕下身上的一块t恤布料,急忙给自己的伤口做了个简易包扎。
借着月光,五爷看清了地上的血迹,他沿着血迹走进了拐角处的巷子里。
“咔哒!”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脆。
“认命吧,年轻人,早死早超生。”冷魅无情的声音响起,五爷宛如一个勾魂索命的鬼差,在黑夜里步步紧逼自己看中的猎物。
凌枫屏息凝神,他的身子紧紧贴着墙,手里紧握着一根木棍。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间滑落,他咬咬牙,强行忍住了小腿上的剧烈疼痛。
地上的影子离他越来越近,直至五爷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侧。千钧一发之际,凌枫紧握木棍,对准五爷的脑袋狠狠一敲。
五爷反应极速,他骤然转身,扣下了手里的扳机。
“砰!”一声枪响,枪子打中了凌枫身侧的墙。凌枫手里的木棍狠狠敲在了五爷的额上,打得他一阵头晕目眩。
“兔崽子!”五爷咒骂一声,趁着他分神之际,凌枫一记扫堂腿,直击五爷的腹部。
五爷躲避不及,被凌枫踹得往后踉跄了几步。
“找死!”五爷咬牙切齿,持枪对着凌枫一顿扫射。
“砰!砰!砰!”
凌枫瘸着腿左拐右拐,又躲进了另一条小巷子。五爷一个箭步冲上前,追上了上去。
“砰!砰!”枪声回荡在黑夜中,四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
凌枫的腿受了伤,腿脚不便,再跑下去,就算不被五爷打死,也会失血过多而亡。
他急忙拿出手机,想给局里打个电话。
“砰!”又一声枪响,正中凌枫的右手。
“啪!”凌枫的手被枪子擦伤,手机也掉在了地上。
五爷很快就追了上来,凌枫扛起堆在角落里的水泥袋,一举砸向了五爷的头。
五爷微微侧身,躲开了向他砸来的水泥袋,讥讽道:“都死到临头了,垂死挣扎有什么用?上路吧。”
凌枫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裤子上,衣服上都染了血迹。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五爷手里的枪,沉声问:“我凌枫行事光明磊落,想不到也会得罪人。既然我都已经死到临头了,那劳烦你告诉我,是谁想买我的命?”
凌枫一边说,一边思索逃命之策。
他不能白白死在了这个杀手手上!
五爷唇角一勾,冷笑道:“这些问题,阎王爷会亲口回答你。”
“哎,阎王爷表示不背锅啊。”熟悉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黑夜中响起,听得五爷浑身一颤。
是萧卓!
萧卓一手搭在了五爷肩上,戏谑道:“上一次,让你跑了。这一次,你就没这么走运咯。”
五爷浓眉紧皱,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萧卓,要比凌枫棘手!
五爷出手迅猛,枪锋一转,黑漆漆的枪口死死抵在了萧卓的额头上。
“既然你自愿来送死,我就成全你!”五爷怒道。
萧卓淡定自若地与五爷四目相对,然后,他笑了。
萧卓微微抬脚,把掉落在地的手机踢到了凌枫脚边,凌枫迅速拾起手机,拨捅了报警电话。
五爷眼神一瞥,他不能让凌枫得逞,大手一转,枪口又重新对准了凌枫。
就在五爷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秒,萧卓一巴掌扇在了五爷的脸上。
“啪!”
萧卓力道之大,五爷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摔在了身侧的水泥堆上。
“吗的!”五爷扣动扳机,朝着萧卓的脑门开了两枪,“砰!砰!”
月光之下,五爷清楚看见,子弹穿过了萧卓的脑袋,打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而萧卓,竟然毫发无损,滴血未流!
五爷瞳孔一缩,他的心脏仿佛漏了半拍,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快要窒息。
这几十年来,他手刃百条人命,曾经何时遇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
五爷甚至觉得,刚才莫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萧先生!”凌枫误以为萧卓已经中弹,急忙冲上前想拦住五爷。
五爷愣了几秒,很快就回过了神。他余光瞥见凌枫已经冲了过来,又迅速将手里的枪对准了凌枫。
萧卓眼疾手快,蒲扇大的手紧紧裹住了五爷手里的枪,他微微一使劲,“咔嚓!”五爷手里枪赫然断成了两半。
五爷恼羞成怒,握紧铁拳挥向了萧卓的鼻尖。
萧卓脑袋一偏,大掌精准无误地扣住了五爷的手腕,又是“咔嚓”一声,碎骨声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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