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翁锐潜心经营天工山的时候,当下的江湖也在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
在道门三圣相继归隐之后,闪耀在三圣门的光环也逐渐变得暗淡,尽管翁锐、孙庸、季瑜他们在江湖上已经博得一定的声名,很多门派也难望其项背,但在十大剑士以上的存在看来,他们也只是荫护在巨人阴影中的几个小孩罢了,年轻人的时代还得靠他们自己去证明。
在这三人之中,翁锐的武功进境是最快的,完全拥有了十大剑士级的战力,但他现在最出名的可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钱,他的钱已经多到别人无法计数的地步,很多事情都能用钱去解决的时候,他的武功反而被淡忘了。
孙庸回归天枢门,成为天枢门门主,尽管有些突然,但细想之后很多人都觉得这很自然,连整个江湖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他的外公是亶爰山人,曾经把天枢门推到江湖顶尖的那个存在。
他的父亲是被称为道门三圣之一的一代奇人天枢老人,虽然前些年作为门主他也没有去管天枢门内的那些事,使得门内年轻一辈的人才有些凋零,但他自己的的功夫却,把整个天极殿也挤了个满满当当,这才请门主孙庸升座。
孙庸这回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上门主之位,行事颇有乃父风格,没有过多客套,直接道:“诸位长者父辈,诸位门人弟子,我知道自己年岁不大,资历阅历尚浅,对于本门派内的大小事务也不很熟悉,所以我今天在这里说明一点,本门的大小事务都委托云枢师叔打理,云枢师叔但有命令差遣,如我亲临,大家听到了没有?”
大殿之上传来了稀稀落落的几声呼应。
“听到了没有?!”孙庸的这一声以内力发出,浑厚有力,震得殿内诸多人耳膜嗡嗡直响,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所能办到的。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包括诸多长辈,都异口同声道:“听到了。”
“好,既然是听到了,其他的话我就不说了,”孙庸道,别看年岁不大,门主的威严之气还是有的,“既是同门之人,理应同道同修,老门主生性散涣,他的东西又不容易被人理解,这么多每年来也没有给他大家讲过多少东西,今天我就来给大家讲讲天枢门武功的修炼法门。”
孙庸此话一出,虽没有人吱声,但却有不少人心怀疑虑,就这么一个小孩,学的还是和他们一样的天枢门的功法剑法,对天枢门的功夫有没有他们熟悉都说不定,就敢说讲天枢门武功的修炼法门。
孙庸并没有理会这一些,他知道,如果他不能拿出一些真东西,即便他做了这个门主,也是个样子货。
孙庸这些年在云枢子和曾禔的亲手缔造下,打下了稳固的天枢门功法剑法基础,此后跟随翁锐开阔眼界,天工门异类体验,八公山天枢老人说道,更有后来的三老仙座峰的顶级观摩,孙庸把自己武功的根插在了天枢门的功夫中,他的眼界见识早已成了一座矗立的山峰,他不光自己要爬,还要带着天枢门的门人弟子去爬。
孙庸从他对天枢门功法剑法的理解讲起,有哪些优势,有哪些劣势,有哪些可以变通的方向,如何因人而异,如何化繁就简,如何由简入繁,如何去体悟每一招每一式中的道理,如何去在世间万物中获取灵感,达成突破等等。
天枢门的众人听着,这每一个方面似乎都听说过,但孙庸所讲的角度却都是新的,其切入点似乎更接地气,没有了名门大派对本门武功高高在上的崇敬,却多了许多拆分揉碎直透骨髓的解析,最后更是讲了武功修炼的道理、道法、道路、道境,不入道,离开道,就没有武功!
孙庸的讲法,是只管他自己讲,听得懂听不懂都不是他的事,这人的天分本来就有高低,没有办法强迫别人去做他做不到的事,只是他给了所有人公平的机会就行,他要补的就是父亲留下的遗憾。
这番话在天枢门引起的震动很大,很多人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但还有一些人尽管觉得他讲的有道理,但对他还是不以为然,因为他父亲是老门主天枢老人,对他讲了多少别人怎么知道。
云枢子是由衷的佩服这个自己当年手把手教出来的弟子,没几年工夫,他的武功、见识、气度已经日新月异,他讲的很多道理自己都觉得受益匪浅,感慨于江河后浪推前浪的天道法则。
随后的一些日子,几位青字辈和易字辈的弟子来找云枢子,他们觉得对孙庸讲的一些道理没太听懂,想请云枢子给指点一下。
“呵呵呵,凡事都有源头,”云枢子笑道,“这个你们可不能找我,你们直接去找门主便可。”
众弟子摄于门主的声威还是有些胆怯,但到了孙庸这里却远非他们想想,孙庸不但会耐心的给他们讲,讲不清楚了就直接上手,用实战让他们不断地去体会和提高,这使得孙庸身边活跃的天枢门的弟子越来越多,并且有不少还是原来星枢子和宇枢子座下的弟子,孙庸也是同辈待之,绝不藏私,云枢子对此也是暗暗高兴。
过得一段时间,看着本门弟子对武学的修炼情绪十分高涨,翁锐就和师叔云枢子商量,在天枢门内设置一个“闻道节”,每年一次,期限三天,在这一节日里本门弟子可分级相较,既可使优秀者脱颖而出,为本门选拔人才,委以重任,也可防止弟子懒惰,鼓励大家修行。
云枢子对此事肯定得大力支持,对天枢门的弟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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