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吧!”
“真可怕!”
荣才俊和李鸿儒嘀嘀咕咕。
有年轻人的挡枪,两个心思有异的家伙倒没受什么灾。
老生依旧能控制事态,新生刺头被拿下。
“调查出来了,他是大理寺的寺正裴绍大人的独子。”
一些年轻学子也在探寻消息,消息获取的速度极快。
有画像,有钱财,长安城中会有很多人接这种生意,太学附近也有这种生意人。
“裴聂!”
侯应谦念着对方的名字。
有人叫来了他提及的房遗欢,承受了术法,他此时没了疼痛,挨揍的痛苦亦是消退,心中恶气消除了大半。
这种回春术的能力看得李鸿儒极为羡慕。
若有这种能力辅助,李旦练武时的一些磕碰小伤就能随手治愈了。
据悉太学有基本术法,虽然远不如世家传承的底蕴,但多少能学一些技能,免了被人提及‘百无一用是书生’。
李鸿儒只觉未来可期。
他瞅瞅垂垂老矣的裴聂。
说来他也熟悉这位的老爹,最近被裴绍审了两桩案子。
大理寺的寺正官职在朝廷体系不算太高,但权力却是实实在在,少有人去得罪这种职位的人。
也无怪裴聂有几分年轻气盛。
这是个还有点中二性格的年轻人,较之李鸿儒小两岁。
排除年龄导致的心性不沉稳,对方无疑也属于天才行列。
只是裴聂的天才体现在练武上,这是一个有大概率凝练武魄的年轻人,以后很可能是武者高手。
大概是心性需要雕琢,也需要文化的熏陶,这才送到太学来。
“铛!”
一声钟声响,诸多人顿时开始齐齐往太学院中走去。
上课的时间到了。
“你们把我剑丢哪里去了!”
一脸老态的裴聂抬起头,在地上爬了两下,顿时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剑被他们拿走了,你要拐棍吗?”
李鸿儒随手捡了一根掉落的枯树枝,递给了裴聂。
“唉,谢谢啊!”
裴聂手指停了停,最终将那根枯枝接了过去。
他现在确实要这么一个支撑。
若杜构的术法下手再狠一点,他此时大概只能躺在地上,留着嘴里那点写遗嘱的力气。
“我原本以为自己在同龄人中已经无敌了,没想到在年岁更大者眼中不值一提。”
他囔囔了一句,心下也有了几分自知之明。
“但不挑战又很不甘心,如今知晓了距离,吃了苦头,也不算坏事。”
待得此时,这年轻人倒也恢复了清醒,让李鸿儒顿时高看了一筹。
“以后我揍文人的时候肯定一揍一个准……”
待得他再囔囔,李鸿儒那高看的心思又放了下去,看来这小伙以后还有要吃一些苦头。
“上课去吧”李鸿儒催促道。
“我今天有些老眼昏花,上课大概有难度了。”
待得李鸿儒再催上一句,才见裴聂拄着枯枝慢慢行走。
一场早上的事件进入到尾声。
太学院中,此时也迎来了这个下半学年的第一场课。
授课者是李鸿儒拜师时见过的袁学真。
相对老一批学子显得有些熟悉的讲解,对李鸿儒来说却是如同天籁,此前诸多欠缺的理解顿时就开阔起来。
还能如此解释,原来是这种解释,真正的涵义原来在此……
袁学真主讲解时天马行空,并不局限于九经中某一本书又或者某一个段落,随口讲解便能引申到其他话题。
甚至于抽查学子问答时也能提及到其他之处。
袁学真并非每天来授课,平常教授的依旧是助教和直讲。
李鸿儒颇为珍惜新学期第一场课的机会。
更深入的通透理解,他能隐隐感觉自己儒家浩然正气凝固了一些。
这是文人防护自身的抗性能力,有多强都不嫌少。
而更高的九经理解,对自身了解增加,也对凝聚元神有着裨益。
太学之中,授课方式与四门馆有了一定的区别。
四门馆是整个上午都上课,至少持续四小时,而太学则要少两节课。
待得课程结束,便进入到自由学习的阶段。
有在课堂上者,有询问老师者,也有人去阅读室。
待得两小时后,这才放学散退。
李鸿儒心中念着阅读室诸多增长见识的书籍,待得袁学真提示下课,他顿时就出了门去。
“这小家伙,毛毛躁躁,也不与我先打个招呼!”
袁学真笑看了李鸿儒背影一下,随即看向了更为毛毛躁躁的裴聂。
这两人天资都不弱,一个擅文,一个擅武,较之诸多人都要强。
王福畴收了李鸿儒入门下,他却是收了裴聂。
看着裴聂垂垂老矣的模样,袁学真也不解除对方此时承受的术法,在太学承受毒打总归好过于在外面遭难。
太学的观念一向如此,并不会因为裴聂是他学生而有改变。
他此时还呼上了裴聂进行课堂校考。
“今日回去重复抄写一百遍,明日我要见到你能完整的背诵和理解!”
待得校考数句,裴聂蠕蠕难以作答一些基本的学识,袁学真顿时安排了作业。
一堆请教老师的学子心中不免也打鼓。
这种待遇也就亲儿子和亲学生才具备了。
课堂中依旧有校考和问询,此时李鸿儒也终于见得自己想参观的阅读室。
在阅读室中,摆放着数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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