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桃子同学。”边宁打招呼。
“哈,边宁同学。”陶子成回应。
“嗯,没人注意到我吗?”张单立挠头。
边宁摆摆手,“你睡觉去吧。”
“喂喂喂,不是你说要好好学习吗?我咖啡都喝了,现在可倍儿精神昂我跟你说。”
陶子成摇摇头,“那就看书吧。”
边宁把自己的笔记塞给张单立,总算让他闭了嘴。
不过,这样一来,反倒没什么话好说了。
陶子成侧头枕在手臂上,盯着边宁不说话。
边宁觉得不自在,于是转头来指导张单立。
“?不是,大哥你不是要忙吗?”
“想了想还是先帮你补习好了。”边宁摆手,“先做题吧。”
“这也太狠了,不想做题啊……”
“让你做你就做,少废话。”
上午第一节是刘芳嗣的课,他还是中规中矩地念课本,还带了,把考纲要点放在上面,任学生自己记笔记。
张单立嘀嘀咕咕,边宁安排他写练习册,一节课后检查,而张单立明显有乏累的意思。
“别打退堂鼓啊,”边宁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块儿学,我也写题。”
现在的教辅书,也分好几个档次,好一点的每本都要几百块,不过内容极详尽,比福利学校老师整理的重点都好,所以有许多同学是宁可自学的,上课记笔记多半是给老师个面子。
边宁打算下课后找刘芳嗣讨要更多的专业书籍。
张单立在认真做题,教室里除了刘芳嗣稠乎乎的声音外,只留下翻书页的动静,后排的几个睡得香甜中,前排的在奋笔疾书,左手边隔着一个走廊的陶子成在偷看,窗户外面有几声不熟悉的鸟啼。
今天是个晴天来着。
边宁的心思又飘远,夏天是留给新事物的。他打算汲取一些新知识了,和张单立一起奋斗。应该说,他边宁是更应该好好学习的。
别再和女同学眉来眼去了,无非是浪费彼此的时间而已,边宁这样想着,也是这样做的,刷牙就是刷牙,哪怕别人在看你,也要好好刷。光顾着和人说话,进度就落下了。
人的集中力当然是有限的,寻常人也就十五分钟,放在两天前,边宁也没多厉害,长期的学习训练让他能持续专注四十五分钟到一个小时,这点时间用来摄取新知识,其实是跟不上一节一个半小时的课程的,也就是福利学校的老师也精通摸鱼,上课基本离干货十万八千里,所以大家都能放松混日子。
这样一段注意力集中的时间用来刷题也是不错的选择,通过刷题反向记忆知识算是一种苦中作乐。
对如今的边宁来说,一切也都不一样了。印记赋予他的思维,超越了生物性,有着机械一样的精密和稳定,哪怕全天专注都不成问题,反倒是渴望着知识和理性的资粮。摄取知识对印记思维来说,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就像是进食一样重要。
陶子成丢了张小纸条过来,边宁展开看了看,写一句:好好读书。
桃子同学的表情从小期待,到惊讶,到面无表情,整个过程都特别有趣。边宁对她眨眨眼。于是陶子成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了。
好了,没人打扰他学习了,边宁翻开习题册。
五分钟后,他放下习题册——太简单了。张单立已经开始玩转笔。边宁反省着,为自己的散漫感到羞愧,于是开始逐字默记课文。张单立见他盯着书本念念有词,低声问,“你发什么神经?”
“背书。”
“你拿的是自然地理,这玩意背个锤子,理解一下不就行了吗?”
“练习册太简单,我没事情做。”
“……大哥,你没事情做可以和我一块儿下棋,对了,要不要把你的平板改装一下?”
“也行。”边宁倒是没想到这个,他现在想着的是联网可以检索更多知识,顺便也可以去教学系统里看看自己的借书证申请有没有审核通过。
张单立写了张条子,委托后桌一路递给在教室后排的几个大哥,那里是通常所谓的休闲区和社会区,能人辈出。过一会儿,纸条传回来了。
“开价两顿饭,怎么说?”
“行。”边宁其实想学点技术,不过那都不重要,跟着刘芳嗣学一段时间自然就会了。在校生搞一些简单的手工还是可以的,平时自己琢磨琢磨,哪怕野路子也能走得很有范儿,边宁的平板递过去没十分钟就拿了回来,打开一看,教学监控还在运行,边宁有些犹豫。
“没事,能用了。”张单立安慰着。
“说起来,我直接用你的平板不就结了。”
“啥子哟,咱们不是要联机打游戏吗?”
“谁说我要打游戏了,我查资料,你继续给我做题,你这个基础不行啊。”
“……”张单立懵了,“兄弟我累,还是摸了吧。”
“不准摸鱼,学就完事了。”
“可你在一边玩平板,我这个注意力没法集中啊。”
“那就别看我。”应付这种懒狗,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说辞,毕竟,谁都当过懒狗,知己知彼的。
边宁登录教学系统,果然看到自己的借书证申请,而且已经通过,这意味着边宁可以领取一张电子借书证,然后就可以登录鼓山本地市立图书馆开始看书了。
拿出刘芳嗣老师给他的书单——至于袁老师的书单,就先放一边吧,对不住对不住。
一节课剩下的一个小时过得平平淡淡,下了课边宁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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