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收了多少钱?”
许自易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什么钱?”
云想扯着长音,“不说啊。”
他抬脚,鞋尖挑着许自易的下巴。
他这个人,浪荡的没有边际,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只要他愿意,没有不犯浑的。
“你是要我割了你上面,还是割了你下面?”
许自易吓得一激灵,眼睛看曹酉,大喊一声:“酉少,救我!”
曹酉见着云想打怵,上次他对官洛洛下手,这家伙动了枪,当时他就萎了,一两个月没再立起来,如今再看见他,下头顿感凉飕飕的。
“云少,我最近可跟你没过节。”
言外之意,你搞这出,过分了啊!云想笑的肆意:“有没有过节得我说了算。”
点了点许自易的下巴,他伸手往后指了指:“后头那位挨了一刀,你的人做的,谁雇的你?”
业内共识,但凡云家太子爷还能问问题,好好回答准能保命。
许自易眼珠子转转,突然大叫:“是酉少!是他雇我对付时总的!”
“他给了我五千万,让我派手下人动手,说绝不会有人查到我头上!”
“他还说就算查到我头上,也有他替我撑腰!”
许自易今年四十出头,人还算精明,可方才说的几句话,漏洞百出。
曹酉一脸懵逼:“什么玩意?”
“谁给你五千万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对付时崇了?”
“还他妈给你撑腰,老子腰还没人撑呢!”
他说的是实话,从他出狱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踩中了哪条街的井盖子,这个衰啊,偏偏他老子也不中用,下半身被废了不说,人都被干到医院去了。
指不定哪天嗝屁!曹家被人下了降头!曹酉一肚子的火,越看许自易越生气,一脚蹬过去,人在地上滚了一圈,缩到角落里去了。
“酉少,明明是你下的令,你怎么为了保命不认?”
他爬着去的云想面前,“我有证据,转账记录,通话记录,通通都有!”
说着就掏手机,原淳接过去,看了一眼道:“云少,时总,我去查一下。”
曹酉这边一张脸五颜六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跟被人一闷棍拍晕了似的。
官洛洛坐在沙发里玩时崇手上的扳指,突然轻笑了一声,他立马反应过来。
“官洛洛,又他妈你搞的鬼!”
时崇眼眸一秒冷若冰霜,官洛洛按住他,十指交扣,然后一条腿悠哉悠哉的搭在另一条腿上。
“你睁开你那双绿豆眼看清楚,时崇是我男朋友,我花钱雇凶杀我男朋友,你脑子里装的是胶水吗?”
曹酉傻眼,脑子咻咻咻的在转,木了十几秒,然后逮着许自易猛k。
“是你他娘的坑我!”
官洛洛:嗯,还不算太傻。
许自易抱头叫唤,一口一个:“酉少,我可从来都听你的呀!”
“你不让我动手,我哪里有胆子!”
“酉少,你不能卸磨杀驴!”
为了栽赃,把自己比作驴……官洛洛摩挲着时崇的手指,小声问他:“你猜是谁做的?”
时崇目光沉静,掠一眼许自易:“一个他说了就没命的人。”
官洛洛深以为意,问了个一直没问的问题。
“影院那天你看到什么了?”
时崇把她的手抓紧,眉宇压着一层阴霾,许久才说:“看到你的人影被打,听见你在叫救命。”
官洛洛心道果然如此。
“怎么办,我好像成了你的软肋。”
有人在利用她对付时崇。
她语气有些苦恼:“是不是太早跟你在一起了?”
时崇点点她的唇,“不早,再晚一小时我都难过。”
“而且……”他唇角微勾,半垂的眸子,睫毛落下一层影,柔柔软软。
“你不是我的软肋,是我的小命。”
官洛洛听的心痒痒,微微缩了下脑袋,抓着他衬衫的扣子玩。
“怎么这么会说好听的,是我把你带坏了吗?”
时崇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嗯,带坏——”了字还没出口,云想佛珠子敲茶几了。
“诶诶,要亲亲抱抱回家去!”
真是没天理了,他一番心操稀碎,这俩人可倒好!官洛洛抿了下唇,不太好意思的离时崇远了点,虎起一张脸瞪许自易。
五千万就敢刺杀时崇。
她要把他切八段!曹酉这边把许自易打了个半死,那边原淳回来。
“云少,所有信息比对过了,的确都出自曹少爷之手。”
“什么!”
曹酉大叫,“老子少了五千万!”
原淳:“……”蠢蛋的关注点就是不一样!云想给时崇和官洛洛递了个眼神,三人心领神会。
这波栽赃,是做的彻彻底底了。
既然打算栽赃到底……云想动了下肩膀关节,走去曹酉面前。
“时崇挨了一刀,按一比十来算。”
他那双带勾子的桃花眼上下扫着曹酉,“嗯,胳膊腿儿得全折一遍。”
曹酉闻言,两条腿开始不听使唤的抖。
“是栽赃!不是我做的!”
“我疯了吗?
找人杀时崇!”
“你,你不信问问他们,我这几天真什么也没干!”
被指的刘三和另一位牌友淡定举手:“就是他干的。”
叫你赢钱不让走,孙子了吧!知道是栽赃,就说是你干的,打死你!曹酉:“……”妈的,这帮狗杂种!他慌得浑身上下掏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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