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承祖笑了,慢条斯理的给她布茶,跟个道观里的术士似的。
“治不了你就不会来找我,老王八蛋,越看越不顺眼!羽川·芹忍着火,故意问:“你干嘛这么执着时崇,据我所知,你可不止时崇这一个儿子。”
“赵擎瑛的种呢?
听说是个小不点,你不培养培养?”
曹承祖有一步棋,他没跟羽川·芹说过,但她猜的到。
他要时崇承认他这个父亲,然后将曹家和时家合并,之后再吞掉官家和云亦明。
三十年前时家是如何一家独大,曹承祖现在就如何效仿。
时漪澜当年看不起他,现在他要拿时崇做结果。
那就像在对时漪澜说,我不仅占了你的身子,我还要你生下我的孩子,再把你最看不起的曹家,渗进时家的每个角落。
阿禾说曹承祖对时漪澜有难以自拔的迷恋。
屁迷恋,根本就是变态!曹承祖闻言倒是很淡定,声音平铺直叙。
“那孩子跟时崇没法比。”
他晃着茶杯,眼里都是赞许,眸光亮的人发慌。
“时崇很棒,他身上有漪澜的影子。”
还漪澜,恶心,你个qiáng_jiān犯!羽川·芹在心里把曹承祖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说正事。
“人我可以救,但比较难,需要你配合。”
“怎么配合?”
羽川·芹说:“时崇需要刺激,强有力的刺激,把他心底深处所有的伤都揭开。”
曹承祖抬眸。
羽川·芹毫不避讳:“他怕什么,你就专戳他什么,把他往死了逼。”
“他要是扛的住,活过来就没事了,要是扛不住,也证明他当不了你的继承人,你趁早死心。”
曹承祖冷声:“你打算搞死时崇?”
羽川·芹冷哼,“我是医生,不杀人。”
这点曹承祖不怀疑,羽川·芹从前杀伐决断,是个狠人,但她丈夫是个踩烂朵花都哭半宿的主儿。
她不会杀人。
仔细打量着曹承祖的表情,羽川·芹继续说。
“实话告诉你,你没得选择,时崇的意志力现在趋近于0,抹脖子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时漪澜当年怎么死的……”“崩溃发疯时不受自己控制,一个时家都没拦得住她。”
羽川·芹眯了眯眼:“你造的孽。”
曹承祖蹙眉,攥着杯子的手渐渐收紧,羽川·芹不废话了,起身道。
“时崇最怕他母亲,最在乎他女朋友,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吗?”
曹承祖看她,“我怎么感觉你在利用我?”
“切。”
羽川·芹嗤之以鼻,“你当我愿意管你的破事,信不信随你,再罗嗦找别人治去!”
曾经华宴司家的大小姐,脾气差到爆。
她头也不回的走,身后曹承祖叫覃立进门了。
羽川·芹勾了勾唇角。
当然是利用你了,蠢货!这日羽川·浔在家。
官洛洛和时崇到的时候,他在门口数花瓣,蹲在地上,粉粉嫩嫩的,像朵牡丹花。
“羽川老师。”
官洛洛过去打招呼,羽川·浔抬头,一下站起来。
“是你们呀……唔!”
起猛了,头晕。
官洛洛赶紧去扶,“您没事吧?”
哇,还知道扶老人,真是个懂事的姑娘!羽川·浔笑眯眯,“没事没事,你们来找阿芹吗?
她去找朋友了,一会儿回来。”
官洛洛笑说:“不急,是我们来早了。”
“没事~”羽川·浔是个好客的,拉着官洛洛要往屋子里走。
“来来,你们在这等一等,我给你们切水果吃。”
他手刚碰到官洛洛的手腕,时崇一把按住,老人吓得哎呀了一声,官洛洛急忙叫他。
“时崇,别这样。”
时崇隐忍着不发火,把官洛洛的手拽回来,自己伸手给羽川·浔。
“你要动手动脚冲着我,别打洛洛的主意。”
羽川·浔:“……”动手动脚,这个词对老年人好不友好哦!他有点委屈,对时崇有意见了,才不要拉他,把手一背,提步往客厅去。
官洛洛有点过意不去,扯扯时崇的衣服。
“他是老爷爷,年纪很大了。”
“他要给你介绍侄子。”
时崇语气严峻,“要离他远点。”
官洛洛:“……”好想生气,但忍不住想笑是怎么回事。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羽川·芹回来了。
羽川·浔照样花蝴蝶似的过去迎她,自己媳妇的手,随便牵,牵着进屋,故意冲着时崇炫耀,哼!时崇:“……”“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羽川·芹看一眼时崇,对官洛洛说,眼睛瞄到桌子上的水果,她回头。
“你又用手术刀切水果。”
羽川·浔傻笑,“手术刀用的顺手。”
羽川·芹无情嘲笑他,“所以就切成这个熊样?”
水果盘里放着切好的橙子和苹果,全都是片状,薄如蝉翼。
羽川·浔遁了,重新准备水果去了。
“你跟我来。”
羽川·芹往卧室去。
官洛洛跟上,时崇立马站起来,羽川·芹袖子里常年藏针,她突然亮出来,抵在官洛洛脖子上。
“你敢跟过来,我一针扎哑了她。”
时崇蓦地怔住,浑身僵住,眸子里冷火烧起来,劈手过去抢。
羽川·芹扯着官洛洛后退,针头作势要往她血管里扎。
时崇猛的站住,脸白如纸,满眼惊骇的慌张。
“别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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