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急的哭,想到官寒,赶紧给他打电话。
时晏冲着大门喊:“飞羽,官飞羽!开门!”
官飞羽在拦时崇:“时总,您要去哪儿?”
时崇精神失常,谁碰他他就揍谁,官飞羽被推的撞到架子上,上面的摆件砸了一地,时晏听见声白了脸。
“官飞羽!”
他要急死了,一脚踹在门上,没踹开,又是一脚。
“别踹了。”
官飞羽从地上捡起钥匙开门,时晏敞门出来,抓着他,满头的汗。
“你没事吧?”
官飞羽摇头,看他手上的伤,血都流成河了。
他赶紧拉他去包扎,时晏甩开他往外跑。
“时晏!”
“二哥!”
官飞羽和时浅根本追不上他,眼见着他上了辆车,追着时崇绝尘而去。
“官寒,怎么办呀!”
时浅抱着手机,呜咽着不知所措。
官寒也急,可只能温声哄她。
“时家和官家的人已经派出去保护了,你别担心,先回来,我很担心你。”
“嗯……好。”
时浅哭着点头。
那边,时崇车子开的很快,时家人不敢拦,只敢沿途开道,避免时崇失控撞上什么。
车子一路上了北津南路,又拐去重华南路,上了高架,再下来。
时晏在后面跟着,起初并不知道时崇要去哪儿,直到他看到滨江大道。
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心慌涌上来,他猛踩油门冲上去,跟时崇的车并排。
“哥!停车!”
时崇听到声音,侧头看他,嗜血的眸子泛着杀意和寒光。
轰!车子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猛的在前方调转方向,横亘在路中央,时晏猝不及防,刹车踩晚了。
砰!砰砰砰!官洛洛几乎站不稳,原淳撑着她,见她手指冰凉,浑身发抖。
“怎么会不见。”
“车子进了滨江大道后的樟树林,那里地势凶险,树丛茂密,搜索难度很大。”
官洛洛眸子涌了血,哽咽着说:“车上装了记录仪,追不到吗?”
原淳抿着唇,脸白的像纸:“追到了,车子报废在山脚,车上有血。”
官洛洛膝盖发软,重重砸在地上。
“洛小姐!”
“是我有病……”官洛洛踉跄着站起来,抬眸看着羽川·芹,“为什么要刺激他呢。”
后悔,后悔死了。
“我要去找时崇!”
二话不说往外跑,羽川·芹依旧不让。
她淡定,掏出电话给曹承祖打过去。
“怎么回事?”
曹承祖那边已经在找了,声音也是气急败坏。
“你她妈还有脸问我!”
“我是抽了风了,居然信你的邪!”
羽川·芹:“……”她抿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时崇陷入了梦魇,如果这个时候脱离视线,很容易步了时漪澜的后尘。
正当慌乱的时候,官洛洛的手机响了。
是时晏的。
“我知道我哥在哪,你现在过来。”
十分钟之前。
时晏被从车里救出来,他磕破了头,血落到眼睛上,满眼的血红。
官飞羽后面追车过去,目睹车祸被吓死了,快步跑上去。
“你没事吧!”
他拿手帕给他擦,时晏拂开,盯着远处的樟树林发呆。
刚才大哥不是把他当成了坏人,是认得他,故意把他挡住。
他不让他追。
时家人见二少爷没事,留下一部分人照顾,剩下的一窝蜂的要去追时崇的车。
时晏大吼一声:“都站住!”
滨江大桥上的风呼啸而过。
时晏脸色难看的给时浅打电话,“顾元清的电话给我。”
两秒钟后,他拨了另外一个号码。
“我问你,当年那个女人把我大哥带到哪里去了?”
电话里传来略微沙哑,但很温柔的声音。
“时晏,她是你母亲。”
“少废话,快点说。”
时晏双眼冒火。
顾元清顿了半晌,说出一个地址。
时晏挂了电话,转身上了官飞羽的车,官飞羽还来不及问他是怎么回事,车子就飞似的开走了。
丛林之中的小木屋,藏在半山树丛里,修建它的时候,为了避世,下山路藏在一片隐匿之中。
这里是时漪澜跟香水设计师定情的地方。
时崇跌跌撞撞的推门进来,十五年荒废的地方,处处长满青苔,深山中的湿气弥漫,屋子里处处都是潮湿,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屋子里的东西都砸的差不多了,散落的钢筋和木头,尖上裹着青苔,有乌黑的痕迹。
地上一大片紫黑的血迹,是曾经时崇的血。
他摸着腹部的伤疤,浑身颤抖的摔在地上。
“是你要见我,所以把洛洛带走了……”“我来了,你把她还给我。”
他踉跄的站起来,冲着空荡的眼前伸手。
眼前时漪澜高高举起钢筋,突然狠狠扎进他身体里。
“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吧。”
“时崇,妈妈带你走,好不好?”
“你是妈妈肮脏身体的一部分,我们母子一起去死。”
“来生,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
“再也别做我的孩子……”时漪澜把那根从他身体里拔出来的钢筋,毫不留情的捅到自己身体里。
“不要——”时崇缩在地上痛叫,他的眸子全部被激红了。
房间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可他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痛的撕心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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