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田豫走出王家的大门之时,最先看到的就是早已在此等候的李鍪了。
“将军!”李鍪走到田豫身边低声行礼,“南阳郡已经肃清了,大火也已经扑灭了,各路大军在罗翔的指挥下,已经开始去支援四门,驻守城池了!”
“嗯,很好。”田豫点了点头,不吝夸赞,“你现在做事越来越稳妥了,刚刚你怎么不进去?”
“那群宵小近不得您的身,所以还不如在这里盯着,省的有什么不好的人,打扰到您!”李鍪脸上不悲不喜,丝毫没有因为田豫的夸赞而沾沾自喜起来,“那群校事府的人,小人未能探听出他们的来路,只知道是一个大人物!”
“当然是大人物!”田豫呵呵一笑,或许是南阳大局已定,心中不由大为畅快,难得的在路上给李鍪笑着解释了起来,“关于校事府,你可知道他们是如何划分势力的?”
“学生不知!”
“校事府分为天地人三才,其中那广布天下,无孔不入的探子,便都是人字的,其中那梅亭,你身边的这个王盼,还有里面那个老不死的王寰,都是人字之中,其中各州各郡乃至各县都上下等级分明,一人带一人,将咱们大汉那是查的清清楚楚的。
而这人字之中只负责情报收集,看似最为重要,但是里面的人却也是最为凄惨,他们受到的是最残酷的训练,但是他们的待遇却同样是最差的,在江东,在益州,稍有不甚便会身死不说,便是在这偌大的中原,只要被人认了出来,一定会被清理掉,以免误事!
校事府除了人数最多最重的人字一脉之外,到了田豫的身侧,隐隐的侧过身子,既防备着田豫的身后又能随时冲向不远处的地藏,这是他刚刚学会的习惯。
“候令,见过田豫大人,见过...这位大人!”路上李鍪已经将地藏的身份告诉了候令,但是候令仍然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对着地藏简单的行了一礼。
地藏也是一脸的微笑,仿佛他的脸上只会这么一个表情一样,他这个样子总是让李鍪想起另一个人,另一个远在关中之地的人来。
“候令少将军,自幼体弱多病,常年药不离口为南阳世家所无视,曹仁围困南阳之时,候令以病弱之躯登城,以病弱之躯杀敌,状若疯狂,杀敌数十,勇武之名响彻南阳,事后起来,而是因为与中尉邢贞争威仪这么一点小事,直接被魏王给罢免了官职。
可就算如此,程仲德那也是一代传奇,在门口毫无存在感的两个校事府的随从。
“老夫刚刚的意思是,幸得魏王英明神武,让我大汉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天子贤德,魏王英武,君臣相依,天下大同,实在是我田豫之幸运,南阳之幸运,天下之幸运啊!”
看着在那里恬不知耻的拍马屁的田豫,地藏撇了撇嘴,突然觉得现在的田豫和当初自己见过的那个叫简雍的碎嘴子一样,也不知道是谁把谁给带坏了,不过地藏也没有揭穿他。
“田豫将军不如听小子将剩下的那些条件说完,然后再做决定可好?”
“那些?”田豫猛地一拍桌子,“还真是给你们脸了不成?一个个的二八八在这里吆五喝六的,南阳怎么回事你们自己不知道么?还有脸在这里提条件了,怎地,老夫给你们德楞了也就算了,还没完没了了!”
看着一口渔阳口音的田豫,这次地藏是真的愣住了,他也算的上是走南闯北许多年了,但是这么作为一个外臣,还是那种官职不低的外臣,张嘴闭嘴就是辱骂,他还真是有些呆愣。
虽然他年幼出山,这么多年也算得上是饱经风雨,不说其他,就说从连各个世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变成现在校事府的地藏,那也是经历了不少世事的,可是像田豫这种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现在的田豫,这么光明正大的开始破口大骂的田豫,让他想起了头离开许都之前,程仲德和他说的话。
“不要把你的那一套用在田国让的身上,他可是老一辈的人物,在这种人物面前,你那一套,行不通!”
最开始地藏真的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老一辈的人物,他知道的有很多很多,无论是他那位远在益州的师兄还是江东双绝,又或是曹氏五谋,但是他卢子家同样是一个天才,同样是一个不比任何人差的天才,他觉得这就是自己的时代了,所以对于一些老人物,莫说田豫这种压根在那个时代排不上号的,便是程仲德和他那个师兄,卢子家都没有放在眼里。
结果从来了南阳之后,这个他看不起的田国让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大吃一惊,无论是环环相扣的算计,还是现在时而谦逊时而暴怒的性子,都是让他无比头痛的。
地藏看着一脸怒色的田豫,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那两个负责记录的探子,刚想劝他几句,结果就再次被田豫拍着桌子大骂一顿。
“少在那里指指点点的,瞅你那揍性,让他们记,他们能听懂么?许都那些人都什么揍性你不知道嘛,你好意思给老夫在这里呜呜咋咋的,老夫告诉你,这事儿想都不要想!”
“咳咳,田豫大人,咱们不是说好的公事公办么?您这怎么还骂开街了,实在是有辱斯文啊。”地藏脸上有些尴尬,强笑到,“候音当初毕竟是联络了关羽,现在又是这么一个情景,若是对他都网开一面,对战事不利啊!”
“老夫知道!”田豫并不反对,十分讲道理的认可了地藏的话,“老夫自然是明白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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