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欧德除了是吸血鬼后裔以外,还有另一重身份是做中间商的,无论是魔为避开契管局追查,想找普通人帮忙办事;还是契人为了解决温饱用一杯血换个邪祟除一除,跟阴司换点赏钱,都是要来找诺欧德的,他名下的产业几乎就是万事屋般的存在,各界一手消息他全有。
洛星河怕自己献完血后又被诺欧德坑,在进血屋前先告诉了诺欧德,自己这血中还包括了杂货间的开门费和解开问谦身上绳索束缚的劳务费。
“你放心,我就算再想坑你也不会做一锤子买卖的,真一下子要你一千毫升的血你有吗?到时候死在我这里,我可是会被十字架砸脑袋的!”
诺欧德推开血屋的门再三保证,洛星河才放心的走进去了。
就像普通献血一样,洛星河坐在椅子上,胳膊被扎上粗针头,血流入血袋,等待的时间内诺欧德开始套洛星河的话。
“你为了那个女人愿意给我五百毫升的血,可我如果没记错,几个月前她可是你的目标,你收了至少三家的定金要看住她。”
“你认出她是谁来了?”洛星河听到诺欧德的话紧张起来。
“放轻松,放轻松,别紧绷着,这样流出来的血喝多了会自卑的。”
诺欧德主动走过来安抚洛星河,揉着他的胳膊让他不要将肌肉紧绷起来,影响血液流动。
“自卑你大爷的!你既然认出了她是谁,还把她打晕关起来,你是想找事吗?”
洛星河突然发火连脏话都说出来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也因为这句话让诺欧德瞬间矫情起来:
“不,你怎么可以说脏话呢?这样的食物吃了会肚子疼的,脏话就像病毒,只有没本事的低能儿才会说,真正优雅的绅士绝对不会将他们说出口的!”
“爱喝不喝,你用她做筹码,就算我不找来,莫家的人找来,契管局的人找来,任何与她有关的人找来,你都有血可以赚,根本不会亏本,她该不会也是被你拐来的吧!你手底下会易容术的男人也不是没有,趁人之危的肮脏手段你也没少做过!”
洛星河嘴上强硬的说着狠话,身体陷进躺椅,努力让自己放松,如果自己献血失败,以诺欧德的性子,他会让问谦来付这五百毫升血的。
“你可真猜错了,是她自己跟来的,我有块怀表被个手脚不干净的相好偷走了,他们两个人是在典当铺碰上的,随后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一直赖着我的男人。
两个人去吃了饭,看了电影逛了动物园,甚至还去了旅馆!这都是我的眼线告诉我的,最主要的一点是,她一个劲的管我的相好叫爸爸!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没脸没皮了吗?才认识一晚上就敢叫爸爸!”
诺欧德还在很激动的说着,洛星河却打断了他:
“叫爸爸?你的相好难道是夏侯志转世?”
“啊?夏侯志是谁?”
诺欧德被洛星河说的人名搞糊涂了,契管局七长老四护法都有谁,自己还一个都没记住呢,只能靠闻血味认人,洛星河现在说的人又是谁?也是契管局里了?自己又要多记一个人名真是麻烦。
“不用管,他是个死人了,能让夏侯笙叫爸爸的也只有夏侯志了,你是如何把莫问橙带来这里的呢?”
洛星河马上转移话题询问正事。
“这不简单,我把我的相好抓了回来,她自己就跟着来了,还是哭着来的,跑到我店里来跟我演什么父女情深,求我放了士大夫什么的,我也没听懂,反正就是耍无赖,还用很细很细的线把我手腕划伤了。
我可是绅士,自然不会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给了她一巴掌她就晕了,为了显示我足够绅士,我还专门给她空出一间杂物间安排她。”
诺欧德说着撸起袖子让洛星河看自己手腕上的伤,洛星河看到伤口外翻没有愈合的痕迹,确实是被伥线伤到的没错。
“士大夫?”
洛星河面对复杂的人物关系已经糊涂了,怎么连士大夫都出来了,夏侯笙她爹不是太守吗?
“快,你先给我拔针,我需要亲自去问问夏侯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洛星河看到血袋要满了,立刻催促诺欧德给自己拔针,与其再猜下去,不如想办法与夏侯笙统一战线,救问橙的同时除了她,她在问橙身上依附的时间越长,问橙回来的概率就越低。
针头拔出,洛星河马上起身往杂物间跑,刚抬腿,就因为头晕栽倒进诺欧德怀里。
“喂,我告诉你,别色·诱我!我不吃你这套!就算你真跟了我,她拐我前任相好去旅馆的事我也要找她算账,怎么也要让莫家再赔我一袋血!”
诺欧德扶住洛星河正说着要问莫家讨要赔偿的事,门外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洛星河心中立马有数,是问谦和御剑心找上来把杂货间门还砸了,但诺欧德不知道,将洛星河的血存入冷藏箱后开门出去看情况,被洛星河一手刀砸中后颈晕死了过去。
洛星河将诺欧德放在躺椅上,从外面锁住血室的门,五楼是员工们的禁区,诺欧德没有用电子设备的习惯,一时半会是不会有员工发现他被打晕的,自己下手也不是很重,凭他自己的力量也是能把血室的门给拆了。
洛星河这么做主要还是怕他为难问谦要让莫家赔血,趁他昏迷自己和问谦抬着问橙一起离开绝对万无一失。
等洛星河赶到杂货间的时候,问谦已经松开问橙将她背在身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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