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心和夏侯盛追着地上的金玉痕迹,从一开始的一滩一滩慢慢变得越来越少,已经出现身体残缺部分粉末化后留在地上的痕迹了。
夏侯笙越来越担心自己再也无法见到朱五了,因此越飘越快,御剑心确定凭问橙身体站在的状况根本无法追上夏侯笙后,放弃了追逐,在地上给苗青云做好记号,通知她追上来后帮朱五收尸。
以目前的尸体残骸越来越多的情况看,掉落的部分已经能拼凑起半个人来了,朱五就算与夏侯笙再见也是残破不堪所剩无几,连他记不记得夏侯笙都是个未知,再追踪下去面对的只会是个悲剧。
终于跟着痕迹到了夏侯家仓库内,夏侯笙已经坐在地上对着一堆黑色粉末哭了,夏侯盛马上帮祖宗将仓库内里里外外翻了三遍,依旧没有朱五留下的痕迹,痕迹的最后只剩下了夏侯笙守着的那滩黑色粉末。
“我真服这朱五了,他这是化成粉末了吗?为什么没有呢?仓库里就这么大,他进来后还真能凭空消失了吗?那这一点粉末也凑不出个人来啊。”
夏侯盛实在找不到了,用扫把把仓库内的所有灰尘凝聚成一团也拼不出个人来。
“也许这真的是天意,我和朱五注定了没有结果。”
放弃了找下去的夏侯笙彻底绝望了,撕下簪子上的黑色符纸,簪子掉落到地上碎成了两半。
“你要干什么?”
御剑心觉得夏侯笙状态不对想上前阻拦,夏侯笙自己飘上半空阻止了他的靠近。
“就让我做一次自己的主人吧,我的一生已经很苦了,活着被父母卖进宫,成了士大夫女儿的替代品,成了新皇的玩物,权利争夺的牺牲品,就算死……命运都不被自己所掌握,被困幻境,被仗势强制保护千年……
我自己都已经分不清了,我对朱五的爱究竟有几分真情,还是为了逃离宫中幻想出来的爱?时间淡化了很多事,有些事终究要我自己去面对,就让我为自己做一次主吧。
夏侯盛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你会让我的尸骨与朱五的将袍合葬……
就按仗势留给我的记忆进行吧,如果当年不是我任性非要在婚前得到一根簪子,现在的一切也许就是另一种结果了,好在千年后我终于逃离了新皇的魔爪,算是和夏侯家和解了,至于朱五……随他去吧,他能拖着身子回到这里,就证明他心里有我这是在找我,找墓穴的入口。”
夏侯笙说着说着眼泪落下,抬手将符纸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通冥符,贴在物体上,可使鬼怪等没有实体的东西摸到物体,可要是贴在鬼自己身上,等于给魂魄来了一场火化,瞬间将魂魄与符纸一起焚毁成灰。
“啊!”
夏侯笙就像纸片人一样,被符纸上的火苗快速包围,从屋顶上坠落下来,只喊出一声便化作了符灰落到朱五碎裂成的那堆黑色粉末上,两个人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剩下,千年纠葛终化作一撮黑色粉末不分彼此。
“这就算完了吗?”夏侯盛看着从空中飘落下来的符灰,有些呆滞的问着御剑心。
“是啊,完了,你家先祖走了,她自己的选择,只是想要个自由。”
御剑心看着地地上的粉末,心里总觉得还是亏欠仗势的,如果当初不是自己阻拦她和剑心,现在也许又是另一种结果了。
“哦,所以朱五剩下的身体到底去哪里了呢?他难道真的能凭空消失?”
夏侯盛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自家祖宗都寻着灰烬来了,两个人还就是没见到最后一面,忒可惜了。
“别纠结了,天快亮了,别忘了你的承诺,明天天一亮文物保护局的人又要复工了,古墓中夏侯笙的尸骨就不好偷了。”
御剑心提醒着夏侯盛让他快些去偷尸骨,只有看着两个人的遗物埋在一起才彻底安心,不然总觉得还亏欠仗势点什么。
夏侯盛从仓库里随手抓了根铁锹扛着向仓库外走去,他准备连夜带着夏侯笙的遗骨回家,第二天再去医院认领朱五的战袍,选好墓地后将他们的一切合葬。
御剑心跟在夏侯盛身后,夏侯盛害怕风吹进仓库内将黑色粉末吹散,转身关门正好看到问橙的脸色不对劲,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直接给问橙来了一张照片,顺便将手机递给御剑心。
“比起和我一起去偷遗骨,你现在这样才更令人担忧,问橙的脸上可是连一点血色都没了,嘴唇都是苍白苍白的,你该不会是要噬主了吧?”
“坏了,把问橙给忘了,她被夏侯笙附过身,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本尊的灵压过盛又在吸着她的掌心血,问橙这是要翘辫子了!”
御剑心赶紧松剑,遁回剑中,青铜剑落地垂直插入仓库地板内,地板下空心的声音被夏侯盛听到。
夏侯盛伸手扶住问橙的身体将她扶到地上,用青铜剑将地板撬开,底下是个巨大的空洞,还有通下去的石阶,石阶的黑色粉末和朱五身上掉落的一模一样。
“难怪地面上找不到,跑到地下去了!朱五啊朱五!你一千年前有这毅力,你们早成鬼鸳鸯了,命注定无缘了,还要靠我这后辈帮忙团聚。”
夏侯盛略做观察,感觉这是夏侯笙说的墓室入口,也顾不上安不安全,夏侯盛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跳了进去。
狭长的甬道一股发霉腐朽的味道,手电光只能照到半米内的东西,走了几百米以后,夏侯盛看到一扇被打开的石门,石门门口处夏侯盛发现了一身破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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