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医院,总是飘荡着一丝恐怖的气息,空气里弥漫着怪怪的味道,仿佛每个拐角处都会蹦出一些鬼魅来吓唬人。急症护士值班表上今晚果然有项小沫的名字,只不过护士休息室里,没有她的身影,或许她走开了,或许是在某个急救室抢救新送来的病号。
我并没有在小沫上班的科室等她多久,我转身去了急症大楼后面的住院部,我想在那里的重症病房转转,想找找那个混蛋周大翔趟在哪个等死的房间。万一我的何梦蓉也陪在这个畜生的床边,那幺我还需要问小沫吗?让小沫分析她到底还爱不爱我吗?
但我不相信有这个万一!
沉重却又很轻的走在通往后院病房间寂静的走廊上,一步一步一步的等待着想看见的和不想看见的画面!
一阵绞心的肚子疼,我本能的蹲了下身子,手捂住了肚子,“怎幺突然肠绞疼,难道那包豆干真的是过期的呀,哎呦……”昏暗的的走廊灯下,5米前昏暗的医院指示牌,笔直是住院部,左转是开水房,右转是厕所。“妈的,先拉了再说,不然弄裤子上怎幺办,噢,真疼”我捂着肚子向前几步右转窜入厕所。
毕竟是市级医院,虽然不是医院大楼里面的厕所,走廊边上的这个也算标准,二盏瓦数很大的节能灯,把不大的地方照的很亮,靠南墙壁上有三个小便池位和一个周围有不锈钢支撑架的残疾人专用的稍矮一点的小便池。便池的对面是两个隔间,隔间的门都紧紧闭着,门口前的地面还放着塑料的防滑垫。同一侧还有装一面镜子的两个洗手池。
虽然设施不错,但厕所毕竟还是厕所,尤其是医院的厕所。散发着药味和臭气的混合气味。保洁员应该是拖过地板的,那些由于刚脱完地板进进出出的人,在水迹未干的时候留下了黑乎乎的脚印。
我拉开一隔间的门,一个坐便器,不是蹲坑?怎幺我跑错了,进了女厕了?
不会,这也是给残疾人用的便座吧!
虽然我是个男人,但对于拉大便的习惯,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有着小小的洁癖,在外我还是习惯蹲坑的卫生。我迅速的拉开边上的一间,还好是个蹲坑,边上的小盒子里还有纸。
快速伸手关门,妈的,门把手竟然是坏了,由于我急匆匆的用力,原本可能就挂在隔板门上的把手,一下子被我拽落到了便池里,露出一个直径约一公分多的圆孔。管他呢,反正门能闭合,我急急的退下裤子蹲下,放轻松起来……
坏肚子引起的大便,来也快去也快。没用什幺力,我已经轻松很多,肚子也舒服许多。长出一口气,提裤子准备冲洗便池的时候,突然我听见了一个声音……
“嗯……别……”很轻,由厕所的门口传来。是个女声。
“不会吧,这真是女厕所吧,那我被发现不是成笑柄了”我轻轻的拴好皮带,有点紧张的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不会这里还有小便池的,是男厕所!”在我确定我没走错的同时,门口的高跟鞋点地声已经很清晰了,进来的果然是个女的。不是我走错,三更半夜是这个女的昏了头。但我还是不敢推门出去,希望外面的女子发现弄错了厕所,能迅速的退出。
高跟鞋点的的声音急促了几下,像是外面的女子被伴了一下或被推了一把:“嗯……别”同是喏喏的发出刚才在门口的那几个词,还是很轻,只不过她已经进了室内,声音变得清晰。
“蓉!!!!”虽然只是很轻的一声,但我下意识的感觉到,外面的女人是我的妻子娇柔温顺的何梦蓉。“不会的,莫亮伟你这个神精,是不是连续的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连续的不幸的看见梦蓉被王雄,被周大翔叔子凌辱之后,一听到女人喏喏的声音,脑子里就想到的就是哀怜的何梦蓉了,不会是她,她是爱干净的,不会半夜走到男厕所来。”
“呵呵,这里应该没有人来的,我的侄媳妇,我再把这里的门带上,你可以放开点了,呵呵”
……
“轰”的一下我的脑袋瞬间似乎要沸腾了,鼻血也差一点儿就喷了出来。我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跌倒在这卫生隔间内。刚才的那一句不在是由外面女子发出的,而是一个猥琐的男人声音,这个声音不熟悉,但并不陌生,如果我没听错,周大翔的二叔刘小根昨晚在周大翔的淫窟调戏梦蓉时发出的就是这样的音调,中午在脑外科听见那丑陋的女人和刘小根对话时,那龌龊的男人发出的语调就是这样恶心。
“我的天哪?刘小根还称呼外面的女人为侄媳妇?难道外面的女人真是的梦蓉,难道梦蓉真的还会来医院和她的猥琐二叔陪受伤的周大翔?即便是这样!那又怎幺会黑更半夜和这个又矮有丑满脸麻子的半老头走进医院楼道里的男厕所呢?”我不敢用力的呼吸,安静的直直站立在蹲坑上面,听着外面的男人轻轻的关上了厕所的门。
“二叔,……别……这样,求求……你了,大翔还睡在……重症监护的病床上呢?”的确是梦蓉的声音,说话显得委屈。
“呵呵……我的侄媳妇,别装了,难道你真的在乎我的侄子吗?”
“我……”
“他这样的粗鲁的对你,你会在乎他?别看你二叔模样不行,混江湖的时间可不短了,女人的心思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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