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不得两块钱的公交车票,寻思学校离家不远,拖着行李,她刚走出校门不久,就觉着身后有人跟着她。
少女转头张望,身后人来人往,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再次继续往前走时,计茹帛越发的觉得,背后有一双血淋淋的邪恶视线,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个不停。
女孩有些怕了,她加快了脚步。
路过街道上的商店橱窗时,计茹帛偶然瞥了一眼橱窗前的落地玻璃。一看之下,她大吃一惊。
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赫然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森白面具的怪人。那怪人的面具上露出阴森的怪笑,死死的盯着自己看。
“谁!”计茹帛连忙回头。
身后空荡荡的,几个偶然从她身旁走过的人,被女孩尖锐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骂骂咧咧的超过她走了。
转回头,橱窗中,那个戴面具的男子,依然站在自己背后。他又接近了一些,甚至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她。
计茹帛身上玉佩一闪,一道绿光划过,让那男子的手顿时冒出一股白烟。
男子把手缩了回来。
少女吓了一大跳,她尖叫着,拔腿就逃。
她发现了一件事,那个戴着面具的怪男人,似乎只能出现在镜像中。而现实世界,压根就看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天啦,地啦,难不成茶卜的诅咒,真的要开始应验到自己身上了?
顾不得节约钱,计茹帛追上一辆刚准备关门开走的公交车。上了车,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对面的玻璃上,戴面具的怪人并没有追上来,而是站在公交车下边,冷冷的看着她,怪异的冲着她笑。
还没等计茹帛松口气,突然,她感觉脖子上有什么烧的慌。下意识的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从小就佩戴在脖子上的玉佩。
那玉佩竟然惊人的发出了巨大的热量,将她脖子上的一块皮肤都烧红了。
哪怕痛的难受,计茹帛也紧记着爷爷的叮嘱。
千万,不能取下那块古玉。
它能,保护自己。
讲到这儿,计茹帛苦笑道:“这块玉,最终还是没能保护我。我回到家后,爷爷不在。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找到了我家。甚至想要闯入屋子中。但爷爷在屋子旁边摆了某些阵法,它一时间没能进来。”
直到两天后,计茹帛的爷爷才回来。一回到家门口,就脸色大变,抓着计茹帛的玉佩,使劲儿的盯着看。
最后长叹一口气:“躲没想到也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一个月时间,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知道逃不过这一劫的爷爷,教导了我许许多多的怪诞知识,这些知识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体系。”计茹帛说:“老王叔叔显然很忌惮我爷爷的手段,但是爷爷却也无法阻止老王叔叔逐渐越来越近的,靠近我们家。”
计茹帛的爸爸妈妈,也被他爷爷叫了回来。但爸爸妈妈回家时,已经变成了两具躺在棺材中的尸体。
爷爷脸色铁青,什么也没说,只是更拼命的,将自己所知晓的知识,灌输入计茹帛的脑子里。
掌灯人,什么是掌灯人?
据说,成为岛上村的掌灯人之前,计家的老祖宗还是个挺厉害的除秽师。为了阻止千多年前座敷灵的诅咒蔓延,为了阻止诅咒。他凭着一己之力,将老王叔叔的诅咒,硬生生压在了岛上村的某一处。
令诅咒限制在了岛上村的范围中,不再祸害外界。
老王叔叔的真身,它到底有多恐怖,没人知晓。
计家的老祖宗为后代传下了一盏油灯,据说那盏油灯能够稍微抗衡老王叔叔的诅咒。而掌灯人的诸多法门,也全都是围绕着那一盏油灯,才能施展。
“最终,我还没将爷爷的手段全部学会,老王叔叔就已经进了家门。爷爷拼死将油灯塞给我,让我回到岛上村。我逃走的最后,只看到老王叔叔的手,刺穿了爷爷的心口。”
计茹帛泪流满面:“爷爷让我回到岛上村的祖宗祠堂,说这里边藏着对付座敷灵的终极手段。但是我找了快一个月了,却什么也没能找出来。”
夜诺听完,沉默了半晌。
他觉得计茹帛在某些事情上有所保留。不过人性本来就是如此,如果对萍水相逢的自己什么都全盘托出的话,那才是真的傻子。
“你那盏油灯,能给我看看吗?”夜诺指了指计茹帛放在一旁的油灯。
计茹帛没拒绝:“可以。”
女孩随手拿起油灯,递给夜诺。
夜诺接过油灯,在昏暗的白炽光下左右翻看。这盏油灯非常古老,通体由青铜铸造,入手很沉。大约有五斤重量。
油灯的形状下边仿佛僵尸电影中的摄魂铃,中间收窄,上方一个小碗。通体的铜身因为经常被手掌摩擦的原因,早已变得斑驳不堪。青铜色的锈迹,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花,带着沧桑感,神秘之极。
油灯的最底部,还刻着两个楷书小字——千岁。
这油灯是典型的唐代祭祀用的,叫做千岁灯。
夜诺并没看出这油灯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它仿佛就是一盏普通的上了年纪的古老物件,上边甚至都没有刻任何的除秽咒法。但为什么老王叔叔,偏偏就害怕它呢?
想了想后,夜诺微微一摇晃油灯。
油灯中立刻发出了液体流动的声音。他转过油灯朝顶端一看,就看到了油灯的灯油。这灯油没味道,剩下的也不多了。在油灯的碗口中,只有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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