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妈妈从来都没有来过这家医院,是我自己看花眼了吧。
他将由于紧张而握紧了的拳头松了松,忽然听见一把慈祥的声音道:“朱醴,周朗月,我们为你们准备了新的病房。”
他回过头去,见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张了张口,却是朝着周朗月道:“朗月,带我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周朗月点点头,抱起朱醴,越过了主治医生。
没想到,周朗月抱着朱醴还未走出几步,便有四个护士拦在了俩人面前。
其中最为年长的那个护士道:“两位现在不能离开医院,必须要立刻去做全身检查。”
周朗月问道:“那个老人是死于传染病?”
主治医生答道:“目前还不清楚,只要你们两人能通过全身检查,再留院观察一个星期,都没有问题的话,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朱醴抱紧了周朗月的脖子,周朗月即刻轻抚着朱醴的背脊,哄道:“没事的,没事的,一个星期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嗯。”朱醴点点头,将周朗月抱得更紧了些。
俩人随主治医生去了检查室,周朗月放下朱醴,低首吻了下朱醴的额头,眉眼温柔似水:“待会见。”
朱醴回吻了周朗月:“待会见。”
朱醴、周朗月俩人分别跟着护士去了不同的检查室,周朗月比朱醴先检查完毕,便站在一边等候。
有一个穿着医袍的青年朝着周朗月走了过来,淡淡地唤道:“朗月。”
周朗月也不看他,只望着朱醴那间检查室的门,问道:“他是死于传染病么?”
医袍青年眉眼忧郁,答道:“他体内潜伏着丧尸病毒,还没爆发,病毒就把他的五脏六腑啃食了,理论上来讲,既然没有爆发就没有传染x_i,ng,不过还是检查下安全些,毕竟……”
他欲言又止,顺着周朗月的视线瞥了眼检查室那扇紧阖的门,换了话题:“朗月,你喜欢朱醴么?”
周朗月柔声答道:“嗯,我喜欢朱醴。”
“那就好。”医袍青年似笑非笑地道,“朗月,门开了,我先走了。”
周朗月见朱醴的身影远远地从检查室的门后露了出来,扫了医袍青年一眼:“林凝,再见。”
林凝摆摆手,一身医袍很快就消失在了转角。
朱醴脚步混乱地朝着周朗月走了过来,周朗月迎了上去,将朱醴抱在怀里。
主治医师道:“检查结果再过两个小时就能出来。”
说完,他又令护士将朱醴、周朗月俩人送到监护病房。
监护病房有两张床,每张床都只有一米宽,十分狭窄,原本朱醴、周朗月俩人可以各睡一张,但朱醴缠着要和周朗月一起睡,俩人便挤在了一张床上。
俩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着,几乎没有缝隙,周朗月伸手蹭了下朱醴干燥得起了皮的唇瓣,低声道:“医院里没有润唇膏,喝点水好么?”
朱醴要求道:“我不要喝水,我要你舔一舔。”
“好吧。”周朗月舔舐着朱醴唇瓣,还未舔舐几下,他的舌尖仿若有自主意识一般钻入了朱醴的唇缝。
朱醴下意识地松开了唇齿,紧接着便逸出了低吟来:“唔……”
俩人相拥着接吻,吻了一会儿,周朗月便哄着朱醴睡了。
两个小时后,病房门被敲响了,周朗月阖着眼道:“进来吧。”
主治医生走到床前,见朱醴与周朗月抱在一起睡,神情不变:“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你们都没有感染。”
周朗月语调平淡地道:“那就好,麻烦你了,你出去吧。”
主治医生走后,朱醴的手脚蓦地乱动起来,眉间尽蹙,脸皱成一团,低低地抽泣起来。
是做噩梦了么?
周朗月安抚地吻去朱醴的面颊、眉眼上的泪痕,柔声道:“别怕,朱醴,我会保护你的。”
朱醴沉在噩梦中,却仿佛能将周朗月的话语听个分明,便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只双手双脚将周朗月缠得动弹不得。
“朱醴……”周朗月低叹了一声,也不挣扎,任由朱醴缠着。
这夜,朱醴没有再发烧,一醒来,便轻咬着周朗月的唇瓣道:“朗月,我很饿。”
周朗月凝望着朱醴清瘦的面颊,苦笑道:“我们现在都出不了医院,怕是吃不到什么好吃的。”
朱醴咬了下周朗月唇瓣内侧的软r_ou_,双眼含情地道:“没关系,有你在就足够了。”
周朗月作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你难道要吃我?”
朱醴衔起周朗月的唇瓣,含含糊糊地道:“别害怕,我会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慢慢吃的。”
话音落地,朱醴抬眼去看周朗月,俩人视线相接,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正巧是例行巡查的时间,主治医生敲了敲门,便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护士。
他取了体温计,为朱醴测了体温,朱醴的体温很正常,并没有再上升。
他将体温计收了回来,道:“你们这一星期都不能出这间监控病房,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值班护士。”
值班护士就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护士,长得很普通,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
她瞧起来很容易亲近,满面笑意地道:“我姓刘,你们可以叫我刘护士。”
主治医生去别的病患那边了,只留下刘护士。
周朗月问道:“早上有什么可以吃的?”
刘护士回答道:“医院里的饭菜口味一般,两位如果要吃的话,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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