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尴尬地说:“公子,真的是我们自作主张,您别生国公爷的气。”
辛沐客气地对他点了点头,可他说的话辛沐一个字都不想听。
应心远对辛沐有想法,为了避嫌他倒并不想见应心远,但这和强行不准许他们见面却是两回事。
辛沐一言不发,丢下那些人便回了房。
半晌辛沐都感觉气顺不过来,便把棋盘拿出来摆上,自己同自己下了起来,这一下辛沐便不知道时辰了,等他停下之时,发现窗外已是黄昏。
可到这时候,辛沐还觉得有一股不舒服的气堵在胸间,他想打开门叫小二送些吃食上来,谁知一打开门便瞧见容华站在门口,身后便跟着小二,端着热腾腾的饭菜。
“辛沐。”容华见到辛沐,双眼便亮了起来,接着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这鱼汤是那月水鱼熬的,喝了大补,你喝些。嗯……那个,是客栈掌柜准备的,不是我……”
辛沐抬眼看他,瞧见他还戴着那根链子,心中的闷气又涌了出来,他淡淡地扫了几眼容华,开口道:“不必了,国公爷自己用吧。”
容华皱皱眉,又说:“辛沐,今日的事……”
“你也要说你不知情吗?”辛沐的语气波澜不惊,但仅仅是这样也让容华慌了神,他有些着急地上前一步,道,“辛沐,我确实是……”
“原以为国公爷只是说话不算数,如今看来您还敢做不敢当。罢了,我这做囚犯的,还是老实地待着为好,您说是吗?”
言罢辛沐便准备关门,容华急忙伸出一只手拦住,面色发青地说:“辛沐,你别这样说,我没把你当做囚犯。”
容华突然觉得自己特别词穷,总是无法准确地表达自己的心。而辛沐每次只需要三言两语,便能将容华给噎得无话可说。
可就算是他舌灿莲花又如何?辛沐不愿意听,容华难受得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能叹气,低着头道:“是我错,我以后不再犯。此事暂且不论,只是现在你应当吃些东西了。”
“多谢国公爷好意,不必。”辛沐说完还特别客气地给容华行了礼,而后才关上房门。
容华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脸色有些难看,他本想再在门外说几句话的,可又觉得自己会越说越错,索x_i,ng闭了嘴,只是让小二将饭菜放在厨房中热着,若是辛沐想吃,随时都是热的。
而后屋外便没了动静,辛沐知道容华走了,便又继续下棋,正在辛沐专心之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是我。”
是应心远的声音,辛沐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将应心远请了进来。
辛沐给应心远倒茶时,应心远便说:“我今日过来看看你是给国公爷复诊的,顺便也看看你恢复得如何。”
辛沐应了,将茶端上来,二人倒是自然,也没有为那天的那件事情尴尬。
诊脉之后,应心远说:“恢复得不错,以后应当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是我找了许多关于罗耶情花的古书记载,说是那情毒怕是会留下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辛沐听完便觉得有些担忧,他怕自己还会再次因为那药效不可自拔地爱上容华,那滋味真是一次就够了。
应心远道:“情毒倒是不会再复发,只是欲念难消。”
辛沐眉头轻轻跳动了一下,接着说:“无妨,本就是俗人,七情六欲无可避免,即便不是这毒,也会有欲念,克制便是。”
“嗯,只是告知你一声,免得你以后若有此事会惊慌。”应心远也面不改色,很快将这话题给揭了过去,又说,“还有一事。”
“请讲。”
“听说你今日与国公爷置气,未曾用膳,我便想劝劝你,你应当好好在意你自己的身子。”
“置气?”辛沐眉头紧皱。他与容华本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只是拿他毫无办法而已才会容忍他这般死皮赖脸,可在旁人眼里,他们就像仍在一起,只是在闹脾气而已。
不过辛沐懒得多费唇舌和应心远解释什么,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自己知道自己的心便好。
应心远也不知道是为何,继续说:“昨夜国公爷有些发烧,一直在昏迷,所以今日一早才将我给叫过来。”
辛沐愣了愣。
昏迷?难怪今日出客栈房门时,他没有跟着。
“那又如何?”辛沐问。
“不是他让人跟踪你的,他也未曾下令不许我来见你。那日我们说的话,的确是被侍卫听见了,他问我,我也就认了。他倒是气,但也把我如何,我回越州城之后,还日日都命人传话让我过来,来瞧瞧你有没有别病。国公爷这个人,倒是有趣得很。”
听完这话,辛沐好半天都没说话,搞不懂应心远究竟是什么意思。
应心远摇摇头笑了,说:“你可是觉得我今日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帮国公爷说好话?也不是帮他什么,只是我知道什么便说什么。而且我的确是十分好奇,以后你们究竟会如何。罢了,你若是不爱听,我便不说。”
辛沐依然冷着脸,道:“无妨。”
即便是误会了容华又如何,辛沐也不会因此对容华产生愧疚,他本就不信任容华,以恶意揣测容华不过是本能的反应。不过应心远说的话倒是让辛沐放心了许多,容华能说到做到不勉强他就好,省得再为此事争论。
应心远从辛沐的表情揣测出了辛沐的意思,也就闭嘴不再多言。他的确是对辛沐有意,但他自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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