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可得救救我……你可得救救我啊。”
余少爷跪在县太爷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县太爷余少年脸色铁青,他背着手站在那,面前则是叶大当家的管事,三日之限今日已经是最后一日,明日可就要开始记息了,若是今天不能换上,这利滚利的滚上几个滚,真的是把他卖了都换不清这笔烂账。
“老夫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县太爷在人家面前是太爷,可是在这叶大当家面前也是不敢太过猖狂,毕竟他不怕这黑道上的人,但却不能不怕他头上的那些人,也许姓叶的微不足道,但他在这当了十二年县令,还能不知道他头顶那些人都是谁么?牵扯出来,那可都是南京城里那些一品二品的大员,姓叶的虽然只是他们手底下一枚小小的棋子,可自己何尝不是呢。
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身为一方父母官,现在却要在一群宵小之辈面前唯唯诺诺,他就心中愤恨,一想到是自己这不懂事的儿子干出来的好事,他就有站相,不能在人前失了礼。”
“知道啦……”宋北云万般无奈的放下脚:“玉生哥,你知道打你那县令家的公子被他爹打断了腿么?”
玉生愣了片刻,转过头看着宋北云:“你做的?”
“我哪有那能耐,可能就是平时作恶多端,惹了不该惹的人吧。”宋北云连连摇头到:“玉生哥,我想出去玩。”
“不许。”玉生摇头道:“今日必读四个时辰,还差一个时辰。”
“啊……”宋北云挠着头发:“玉生哥!”
“说不许就不许。”玉生摇头道:“饶是你天资聪慧,但这些东西却是不可有一丝懈怠,业精于勤荒于嬉,这些诗文也好、经意也好,那都是万顷大厦之基、千亩良田之土,基不稳大厦将倾、土不肥万物不长,你……”
“啊啊啊啊……好好好好,我读书我读书便是了。”
宋北云最怕这玉生了,他唠叨起来简直就是像一万只苍蝇在耳朵边嗡嗡的绕着圈,听的人脑壳生疼。
有一说一,这不是大宋的大宋啊,不像明朝那样有童生、秀才这样一级一级的考试,这里其实只要是个人就能参加州府一级的考试——解试,虽然宋北云习惯叫它乡试乡试,但正儿八经的名字其实是解试。这里所有没有功名的读书人都可以称一声秀才,如果通过了考试拿到了功名,那就是举子或者贡生了。
等到之后,下一级考试,就是来年春天,到京城参加省试,这个级别么其实就已经是很牛逼的考试了,相当于考大学了,考上了就是等于是进士。
最后就是殿试,殿试就有点那种考研的味道了,只不过殿试更加难,而且好坏全凭皇帝一言堂,皇帝说人行,不行也行,说人不行,行也不行。
“啊……”要死的宋北云趴趁着玉生哥出门时从楼上探头,刚好看到阿俏在天井里洗着衣裳,他团了个纸条扔了下去:“阿俏阿俏。”
阿俏仰起头:“不好好读书,又闹甚幺蛾子。”
“来来来,过来跟你说些好玩的。”
“你不许乱来,不然我才不上去。”
“不乱来不乱来,那个余家少爷的事。”
一听有八卦,阿俏连忙放下衣裳,匆匆上了二楼,但刚一上二楼就被宋北云从后头抱住了腰。
“你可说了不作怪的!”
“抱抱我家俏宝贝怎么算作怪嘛。”
阿俏虽然哼哼了两声,但身子倒是也没挣扎:“你要跟我说何事啊?”
宋北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县令的儿子的腿被打断了。”
“真的?”阿俏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你是怎的办到的?说来与我听听。”
“想听啊?”
“嗯!”
宋北云嘿嘿一笑,挑起阿俏的下巴:“晚上去我屋里,我细细讲给你听。”
“不听了!”阿俏哼了一声,挣脱开宋北云快步跑走:“还不知道你那小心思?不听了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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