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西南方面的所有内容,将证据重新整理一番,明日早晨能不能递给我?”
“能。”白念安甚至都没问为什么抹去西南的内容,一口就应了下来:“那宋大人,我这就去办。”
“好,明日早晨我刚好要进宫,你赶在之前送来,我也好在官家面前为你表一功。”
“属下领命。”白念安脸上明显带着激动的神情:“那属下这便去办事了!”
宋北云点头:“去吧。”
门扉轻闭,宋北云也躺在了床上,吹熄了灯。心中盘算着这一场白莲教作乱应该用什么法子解决……
总结一下过往和未来的农民起义,无非是这么一个流程:第一步,立天命,不管是鱼肚子里的“大楚兴陈胜王”还是窦建德的“五凤经乐寿”,亦或是洪秀全的“耶稣之弟”,这都属于舆论战范畴。
第二步:在舆论战之后,通常就是需要有一个手段来聚拢人心,而如白莲社、白莲教这样横埂历史进程的宗教组织,它其实是自带手段的,就是宗教蛊惑。
第三步:当完成了造势和聚集这两部分之后,起义的发起者通常会以某个州县当成起点,攻占县城再挟裹流民而下,如同滚雪球一样将整个起义群体越滚越大,最终形成一股洪流式力量,这股力量在短时间内是非常难以抹平的,但历史上成功的农民起义鲜有持久,不过即便是这样但仍然会形成一个十室九空的局面。
所以宋北云决定,绝对不能让这种势头成型,要在胚胎状态剿灭这个起义的苗头,就像布鲁塞尔那个尿尿的小屁孩一样,他没能力抵御炸药的威力,但他阻止了炸药爆炸。
宋北云沉思许久,心中便已经有了主意,然后身子一翻、被子一裹,迅速进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日鸡鸣时,只睡了四个钟头的宋北云从床上弹了起来,他一边揉着脸打着哈欠一边开始洗漱穿衣,没了巧云的服侍,他感觉自己居然有些不习惯了,想来却也是觉得可笑,从最初不习惯让小俏俏看到自己穿内衣的样子到现在没人服侍甚至有些不习惯,这种思维上的转变着实有趣。
穿戴整齐后走出门,发现白念安已站在门口候着了,他拍了拍白念安的肩膀:“东西都带来了?”
“那是自然,都在这里了,人证我也分散安置了。”白念安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宋北云:“宋大人,劳烦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定是一夜未睡。”宋北云笑着从小兜里摸出两块糖块:“拿回去给孩子吃。”
“多谢宋大人。”
宋北云将包里的证据卷好,一路就走进了宫殿之中。见到赵性时,他正无精打采的吃着肉粥,黑眼圈浓重,一看就是纵欲了。
“你也差不多行了,你这般不知精气贵,老来望那啥空流泪我跟你讲。”
宋北云走上去坐在旁边:“老王啊,我给也弄一碗,我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呢。”
老王在旁边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赵性,赵性嫌弃吧啦挥挥手,示意给宋北云也上一碗。
“朕哪里是纵欲,朕昨日一夜未睡。湖广遭了雪灾,朕一夜都在批折子、批铜板,哪有心思纵欲。”
“那你可是辛苦了。”宋北云将手中的包递上去:“来,提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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