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啦。都要走了,不想和他弄得不愉快。你说我要不要拜托越渊记得照顾一下我哥。”
“我去与他说吧。”
“不用了,我去说吧,托付我哥这种事情怎么也得我来才显的有诚意嘛。”
顾恩听得出是个玩笑,也便附和的笑了起来。而后却听着思遥轻叹了一声,
“当初是他一句话未说就上了战场,没想到现在换成我了。”
“他会理解的。”
“其实我哥心还在战场上一直就没回来,小时候嘛,就总想劝他回来,生怕他会没了,他只是会安慰我说没事,有朝一日,他总会回来的。后来想想也对,人啊,各走各的路,左右不得的。”
思遥语气释然,“我想他知道那份感受的,我若真去了,他定然不会过于阻拦。”
顾恩印象里,叶逾一直温温和和的,偶尔会跟着c-h-a科打诨,为人爽朗而健谈,他若是越渊,估计也喜爱的紧。只是他看不到的地方,叶逾时常一个人一言不发的静静坐在屋里,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天黑了也不燃蜡,思遥时常以为屋里没人,推门进去想看看却发现他就那么对着门口一个人坐着。
她知道叶逾有心结没解开,但她没过问过那些年发生了什么。她怕揭了叶逾的伤疤,却看着他如此心里总是不落忍,思来想去,最后却是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好在后来有了越渊,有事没事就来找他,叶逾也多数时间都在外面有人陪着。再后来越渊索x_i,ng赖着住了进来,叶逾每日不出院子就能看见他,也没空再东想西想的。思遥路过时,也总能看到叶逾在院里陪着越渊,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就懒懒散散的两人坐一起晒太阳。越渊晃着酒葫芦在旁边给他讲江湖轶事,叶逾笑的和煦,认认真真的听着。
每每这时,思遥就舍不得进去,只是在院外看一眼,就笑着离开了。
如果越渊真的能抚平叶逾的心结就好了。
“我这几日都回去的早些了,毕竟也相处不了几日了。”
“也好,多陪陪他吧。”
顾恩这边送回去了思遥,那边还是硬着头皮回屋里找了越渊。
叶逾不知道他们这边□□叨他,此时的他还在马厩里陪他的赤兔。
他们最近相处的不错,叶逾每日别的不干,就缩在这里喂马。他自己养的马就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他喂另一只马。
好歹也是只品相相当不错的里飞沙,就这么被冷落了。
叶逾轻轻抚着它脖子,又给他顺了鬃毛,自己小声念叨着,“明天给你洗个澡吧。”
越渊这几日也不知道忙什么,整日整日找不到人,有时候比自己起的早,似是不想吵了他,也不打招呼就走了。
越渊自己也着急,这边想寸步不离的跟着叶逾,那边不得不天天去缠顾恩。
“行了行了,马到了,你别烦我了行吗。”
他就等着这句话了。
“快走快走,我们去看马。”
顾恩被他拖着就出去了。“别拽了,马拴着又跑不了。”
越渊这才放开他,但自己格外兴奋的跑在前面,一直在言语催促着他,“快点快点。”
顾恩不清不愿就跟着他过去了,“你…有点心里准备啊。”
“怎么,三条腿?”
“那不至于…”顾恩也不明说,越渊突然觉着心慌了一下。他刚想再问什么,顾恩却让他等在这儿,他去牵马。
“…”越渊见他出来,沉思了半晌,犹豫的开口道,“这什么。”
“你的赤兔。”
“他是不是小了那么一点。”
顾恩牵出来的是一匹马驹,是赤兔倒是没问题,就是这晃晃悠悠的估计刚断n_ai。
“长长就大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谁都跟你一样闲吗,真的没了,就这一匹了。”
“不能换货吗。”
“不能。”
越渊突然委屈兮兮眼含泪光的看向他,“换一匹吧。”
“爱要不要,不要我退回去了。”
“要!要要要!”越渊上去一把夺过缰绳,半跪下身子,把小马驹揽在怀里,“走走走,我们回家。”
顾恩古怪的看着他,倒也没说什么话,能这么打发了最好,他是受不了这么个人天天往自己屋里一赖,赶又赶不走,说两句就去找思遥告状。
“别再来了啊。”
“没事谁稀罕来啊,山庄不比你这儿吃的好。”越渊颇为不屑的扭头,也不等顾恩出声反驳,牵着他的小马驹就跑了。
顾恩看着他的背影啧的一声,怎么没人,思遥就乐意来啊。
越渊虽是回去了,但走半路上还是觉着送只马驹不合适,更何况叶逾看着思遥那匹马眼神里都是爱怜之意。
所以此时的他又心生一计。
“求你了,跟我换换吧。”越渊拖着小马就进了叶思遥屋子。
思遥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什么事了,随而冷淡的拒绝了他。
“不换。”
“这匹养一养就大了,你看你那匹一直也没认主是不是,又和你哥相处的那么好,你拆散他们忍心吗。”
“忍心啊。”思遥理所当然般的。
“我不忍心嘛,你看他每天心心念念的样子,我也舍不得委屈他。”
那就来委屈我?
思遥把重剑卸了立在脚边,吓的越渊抱着小马驹往后挪了一丈。
“好不好嘛。”
思遥这才知道顾恩这几日死活不乐意见他是为了啥,这没皮没脸起来是真的挺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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